“少耍贫嘴。”尚梁山瞪他。
夏良叹
口气：“别折腾
，不是有个体委
，让他给你点名，每天肯定到。”
尚梁山嘴角往下拉得跟纸片儿似
，从鼻子里“哼”
声，开始问柳小满：“你又是怎回事？”
被敌人拖住不让走。
柳小满在心里接句，老老实实回答：“昨天忘去复印残疾证，早上找复印店耽误太久。”
“名字哪有为什，想到就叫。”夏良随口说，“你不也叫小满。”
“是因为小满那天生。”柳小满跟他解释。
“……哦。”夏良带着笑地看他眼，被认真得都不知道说什。
到操场，他们毫无意外地迟到。
尚梁山背着手板着脸在跑道旁边站着，其他同学已经列好队上跑道，余首吆喝着“二”，在队伍旁边领跑。
“几个月吧，”夏良回忆下，“不到岁。”
“你养？”柳小满问。
“不是。”夏良说，“人家是自力更生小野猫。”
“那你每天都来给它送饭？”柳小满问。
“想起来就过来喂点儿，它自己也会找东西吃。”夏良说。
盯着小锅看半天，这确实是只只有三条腿猫，柳小满指指它本该是右前肢部位问夏良：“它这是……”
“残疾。”夏良说。
他把小锅放下，让它吃罐头，小锅趔趄两下才站稳，伸着鼻头蹭蹭他手。
“天生？”柳小满问。
“截肢，左脚断，接不回去。”夏良说。
“中午去也行，也没让你大早就得给。”尚梁山说。
柳小满点点头：“谢谢老师。”
尚梁山没再多说别，扬扬下巴朝跑道上指：“你们就跟在
柳小满头皮发紧，跟夏良去尚梁山跟前站着。
“几点。”尚梁山远眺着队伍问。
柳小满觑眼教学楼上大钟，六点四十三。
“让你第个来，你给最后个到。”尚梁山开始训夏良，“你当话是什？”
夏良笑下：“真想听啊？”
柳小满没忍住说：“怎不直接把它带回家？”
夏良看他眼，边眉毛抬抬：“你想养？”
柳小满想想，没说话。
家里有他个残疾就够受，再弄个回去，爷爷还活不活。
他路想着小锅那个摇摇晃晃站不稳模样，快到操场时候没忍住又问夏良：“可是它为什叫小锅？”
“啊。”柳小满应声。
小锅开始吃罐头，夏良弹弹裤子站起来，把纸袋塞进书包里就往外走：“走吧，等会儿真迟到。”
柳小满站起来，又看眼小锅，有点儿想摸，但是没敢伸手。
太小，感觉戳下就会歪倒。
“它多大？”他跟上夏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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