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地抬起头，对上樊以扬直直望过来
目光。
“你手机上直接付就行。”司机点
下行程结束。
“不是
叫车，”柳小满跟他解释，“是朋友，想知道该给他多少钱。”
司机“啊”地笑声：“都是朋友还这
客气，你给他二十三就行。”
柳小满也笑笑，摸摸大章鱼和夏良手机都在，推开车门下车。
下去时候他还有点儿谨慎，怕被爷爷或者樊以扬看见，暗想刚才在路口就该让司机停下，走着过来。
“到给打个电话。”夏良在身后又说句。
“……打电话不方便，”虽然心里又憋又乱，他还是停下来有点儿犹豫地扭过头：“发短信行？”
“随你。”夏良嘴角又往上勾勾，靠着根路牌柱子看他。
柳小满心里蹦，身侧有喇叭“嘟”地催声，他赶紧扭头走。
上车时候，他能感觉到夏良还在对面看着自己。
那上面擦过时发着麻触感，瞬间在唇瓣上又复苏遍。
他用半个下午好不容易压下去羞耻感，也“咻”地从脚板心直冲脑髓地爆出来。
柳小满这次是真被夏良不要脸给震惊。
这种事！
难道不应该双方都假装从未发生过，逐渐淡忘，到死也带进棺材里埋起来？
好在今天风大，爷爷没在阳台晒太阳，眼扫过去，路上也没有樊以扬影子。
他匆匆走进楼道口。
“小满？”只脚刚踏上楼梯，熟悉声音从楼梯转角上传下来。
柳小满眉心蹦。
生活对有人而言，似乎就是完全构建在墨菲定律上。
但他没好意思再看回去，匆匆拉开车门上后座，跟师傅确认下地址。
车开出去几米，他才把车窗往下摇摇，被风刮得直眯眼也不敢关，直到脸上热度下去，才悄悄呼出口气。
这天过。
什跟什。
到家楼下，柳小满先跟司机道声谢，问：“车费是多少？”
“你，”脸红他就又开始嘴笨，面红耳赤地脑袋乱麻，脱口说：“怎不说是你占便宜？”
“哦。”夏良没想到他能憋出这句，垂下眼皮笑声，还点点头，“你想这算也行。”
“……想？”柳小满缓缓睁圆眼。
“那就欠你回。”夏良说。
柳小满不想说话，也不想问夏良是欠他回什，多说多错，索性拎着他大章鱼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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