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最恶心他在姥爷跟前嘴里不干不净，皱着眉打断他：“
只认姥爷，这是姥爷家，你可以滚
。”
“滚你妈个逼！”夏广志蹬开凳子站起来，“你姥爷跟你妈生
你？”
这话绝对是嘴皮子
磕碰顺出来，夏广志向来说话嘴里就像裹着屎，这句他自己秃噜到半儿脸色都变。
但是泼出去水开弓箭，恶心人效果不会因为他有意无意而减弱。
夏良脑子里线断得很清脆，取而代之是他昨晚对柳勇说那句话。
姥姥话题是家里默认禁题，姥爷偶尔提到，老妈都要拍桌子。
这会儿姥爷坐在餐桌前稳稳当当吃着菜，头也没抬。
夏良冲老妈很冷地扯扯刮烂那边嘴角。
他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脱身，但这个家，这个年，这个狗屎不如氛围，让他秒都呆不下去。
不是都憋着腔子火
？
来，指着夏良鼻子，“忍你好几天，生你养你没什对不起你，你天摆个脸给谁看呢？”
“你别看。”夏良看眼滚在地上饭盒也火，把她手打开。
老妈手又抬起来，带着掌风就要甩过来，姥爷喝她声，她强忍着攥回去，深呼吸口继续问夏良：“再好好问你遍，你去哪，现在又要去哪。”
夏良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线，点点地绷直，他控制着不让它绷到头，只说：“同学爷爷中风。”
“人家爷爷中风跟你有什关系？！”老妈嗓音尖锐起来。
没等夏广志话尾巴落地，他狠狠地抡起拳头砸上去。
那就都爆炸吧。
他去拿外套就要出去，已经走到门口，夏广志拍下桌子，说不上那究竟是什语气，有点儿像看热闹，又有点儿感慨，唱戏似地说：“宋懿啊，你养好儿子！”
“滚！”老妈要朝他冲。
夏良转身把推开她，大步朝夏广志走过去：“轮得着你在这儿拍桌子？”
“操你他妈兔崽子！”夏广志又拍下，梗着脖子看他，“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跟谁说话呢？老子是你亲爹你他妈上学这多年学狗肚子？没学怎喊爸爸？！”
夏良本来想忍，嘴角动动还是没有忍住，心底股股情绪火焰样顶着他，顶着他用平稳声调反过来质问老妈：“姥怎走？”
“啪！”
那个巴掌到底甩上来。
手劲很大，几乎不是扇，是拍。嘴角很迅速地开始辣，夏良抹把，被老妈指甲刮出血。
老妈瞪着他，脸颊有些神经质地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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