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四点,街上只有路灯亮着,红路灯前连车都不怎经过,司机找完钱踩油门,附近就静得几乎没动静。
柳小满看着前面不远处自家楼下宋叔超市,肚子心思,各种不健康画面在脑子里飞来飞去,他站在路口不想动。
“从胡同穿过去?”夏良把他牵过来。
“好。”柳小满赶紧点头。
拐进胡同口那块阴影里,柳小满停下来,心跳得喉咙发紧,小声喊句:“良哥。”
商场前停着好几辆空出租,夏良带着柳小满上辆,外面热,柳小满晕刚叽,往后座里陷就不想动。听见外面同学们还在互相道别,赶紧支楞着从车窗往外挥挥手,跟人拜拜。
车动,风从窗外灌进来,他又舒服得想往夏良身上贴。
“去哪?”司机问。
夏良报柳小满家地址。
柳小满枕在靠背上歪头看他。
柳小满不知道是他本身就不抗酒精,还是李猛给他那瓶果酒有后劲儿,或者是生物钟到点,他感觉自己睡会儿。
什时候闭眼都忘,也没真睡着,闭眼迷糊着,耳朵里还忽远忽近地能听见其他人唱歌动静。
再睁眼是因为后衣领子里伸进来只手,先捏捏他后脖根儿,又顺着颈椎往下,往他背心上搓搓。
包厢里冷气足,睡着时候胳膊脚脖都有些冷,这手掌温热干燥,往他皮肤上摩挲得很舒服。
柳小满顺着力道抻抻脖子绷绷背,睁眼看见跟前茶几和屏幕怎是歪,眼珠子往上转,对上夏良望着他视线才反应过来是他躺下,还枕着夏良腿。
夏良没说话,转过来卡着他腰往墙上摁,另只手攥着他后脑勺就吻上来。
柳小满头皮像波浪样扩散开麻意,他从嗓子眼儿里哼声,手指紧紧抓在夏良胳膊上,整个人从骨头缝儿里往外瘫软。
夏良这个吻很霸道。
他们之前亲吻过很多次,有温和有凶狠,但都跟这次霸
“什眼神儿,”夏良笑,“不是困,不想回去?”
柳小满没说话,耷着眼皮去拉夏良手。
夏良反过来包着他手,在掌心里下下捏。
到路口,夏良让司机停下来:“就这儿吧。”
柳小满坐起来掏钱:“这个来。”
“起来,回家睡。”夏良又往他脖子上揉揉。
这姿势有点儿暧昧,柳小满赶紧坐起来,发现不少人也东倒西歪枕成片,这才松口气。
“几点?”他低头搓搓脸,感觉自己脑袋浆糊。
“三点半。”夏良说,去跟还在嗨场李猛说声,带他从包厢出去。
李猛买包夜,能唱到早上六点,大部分人决定嗨到底,几个跟柳小满样困得熬不住跟着他们块儿提前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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