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隽没想到这年头想做点好人好事都不容易。但没给他太多懊恼时间,上课铃已经催命样响起,物理老师抱着厚厚摞作业走进教室。
下面同学应景地发出片夸张叹息声。
“别紧张,这些不是上课要做,是留给你们课下作业。”
物理老师说着并不让人愉快安慰,跟着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同学们,昨天作业都写完吗?”
大家半死不活地拖个长音,表示回应:“写完——”
然后,他把抹布往回丢,安然坐下。
童隽:“……”
这都可以???
你,为什?为什要这样啊主角小宝贝!
擦不干净吗?桌面亮度不够炫目吗?椅子摆放角度没跟地砖线对齐吗?
看见原拓来,童隽随便拿出本书将脸挡住,悄悄关注着他那个方向。
他不需要对方知道这是自己做,只要原拓能够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接受这份好意,让他能增加点运气就可以。
送东西什太容易被拒绝,这种方式应该最稳妥。
很快,童隽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
原拓看着面前摆放整齐、干干净净桌椅。
童隽没吱声,他只来得及抄练习二,不过看那张卷子要比三难点,应该够老师这节课讲。
物理老师道:“嗯,写就好。咱们是留练习二三两张卷子,练习三相对比较简单,今天就倒着讲吧。从三开始,找同学回答,错题会进行讲解。没意见吧?”
合着他抄哪张不讲哪张。
童隽:“……”
他不禁发出抗议:“为什要
原拓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淡定地拿出自己试卷作业摊开,面上不过微微哂。
这种把戏已经不新鲜,他生活本就伴随着疏远与恶意而存在。
因为母亲是曾经伤过人疯子,所以他也是个小疯子,周围人不是像躲避瘟疫样怕他怕得要死,就是隔三差五给他找些不大不小麻烦。
在这种情况下,来到教室里,迎接自己竟然不是遍地狼藉,而是干净整齐桌椅,简直就等于明摆着告诉原拓,有阴谋。
经历过梦中那些破事之后,原拓时半会没心情计较这些,这才自己又擦遍事。
片刻之后,童隽从他侧面看到,对方英气眉峰皱下,带着股很不耐烦劲。
“哎!”原拓敲下桌面,问他同桌男生道:“看见谁动桌子没?”
他同桌连头都没敢抬,把脑袋埋在书里连连摇头。
原拓不耐烦地“啧”声,也找块湿抹布过来,以最快速度,将自己座位重新擦遍。
他动作相当熟练,童隽吭哧吭哧干半个多小时,人家原拓不到十分钟就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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