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边桥眉毛
皱就瞪他，往下扒他
腿，“拿开。”
“你肚皮真滑溜。”苟小河笑着往旁边躲，见边桥没打算跟他闹，自己又拱回来，赖皮赖脸重新把腿架上去。
“边桥。”他在边桥动手之前先开口问，“你到底是怎
喜欢上男生？”
“不是说
跟你没关系吗？”边桥转过脸。
“
知道没关系，就是好奇。”苟小河往他那边挤挤，“又不会跟别人说，你跟聊聊，就咱们俩知道。”
“没有，就是觉得好像下回到小时候。”苟小河趴得胳膊肘酸，干脆浑身歪，把脑袋枕在边桥肚子上，条腿搭在另条膝盖上瞎晃悠。
“起来。”边桥动动腿，拿开手机看他。
“就靠靠。”苟小河赖着不动，又翻个身，背对着边桥视线，把耳朵贴在被子上，随着边桥肚子起伏起呼吸。
边桥抿抿嘴，从胸腔里呼出口气，抬手把灯拍灭。
人感官很神奇，刚才灯光大亮，苟小河还觉得很有精神。
边桥正抱着胳膊冲淋浴间皱眉，说：“水怎热得这慢。”
“你要洗澡？”苟小河伸手接水，是有点儿凉，“在这儿还洗啊，洗完再感冒。”
“你不洗？”边桥听他话里意思，脸上就显出嫌弃，“不洗你睡地上。”
“中午在家洗过。”苟小河又试试水，“去给你问问老板。”
前台阿姨还在嗑瓜子，说热水器都正常，等等就热。
他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露出来眼睛在晦暗光线中亮晶晶，在被窝底下像个多动症样乱拱，光搭腿还不够，摸到边桥胳膊，他往自己这边拽拽，开始揉胳膊肘。
“你故意？”边桥看着他，突然问。
“什？”苟小
现在房间昏暗下去，听着不知道在播什电影，和“嗡嗡”低鸣空调暖风，他眼皮张阖，浑身乏劲儿渐渐都涌上来。
好像还有点儿冷。
苟小河还不想睡，起身钻进被窝，换个角度看电影。
没看两眼他又觉得热，在被窝里蹬蹬腿，把秋裤给脱，把腿往边桥肚子上撂。
小腿砸上去瞬间，边桥小腹明显收缩下。
苟小河只好跑回去，把空调温度再调高点儿。
边桥冲完澡出来，他正趴在靠里那半边床被子上玩手机，听见卫生间门响，就赶紧把被窝拉开喊他：“快进来。”
水温上来后并不冷，边桥只穿条内裤，看苟小河拍着床喊他，怎都觉得别扭。
苟小河倒是坦荡得要死，边桥上床，他给他拽拽被子，趴回去继续跟胡圆聊天。打打字，看眼电影，再打几个字，又偏头看着边桥。
“看什。”边桥靠在床头给手机充电，没跟苟小河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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