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路小姨。”苟小河赶紧推推她,“他俩打得还挺厉害,衣服都扯出豁口。”
“反正最后胡圆妈就直接领着们仨到咱们家去,跟姥姥说,姥姥听完气得要命,还让边桥罚跪,又打他顿。”
车子驶过收费站,小姨降下车窗递钱,边忙活边很关心转脸问:“是边桥拿吗?应该不是吧?”
“当然不是!”苟小河简直对小姨质疑感到不可思议,“第二天钱就找着,他们自己搁在冰箱顶上给忘,又专门带胡圆来给边桥道歉……边桥没理,胡圆又被他妈给揍顿。”
“后来他跟胡圆就都不说话,互相看见就烦。”
“到时候再说。”胡圆提醒他,“刚看你手机是不是快没电?给你拿个充电宝?”
“没事,车上能充。”小姨发动车子,隔窗解释句。
“能充就行。”胡圆没再跟他们多说,冲苟小河做个打字动作,“有事给发消息啊!”
出苟家村开上大路,小姨看看苟小河怀里桶,笑笑说:“这小孩还挺好,会来事儿。”
“胡圆人不错。”苟小河点点头,“之前边桥回城里之后,就跟胡圆玩得最好。”
苟小河这趟回老家,给边桥带桶米酒。
胡圆妈自己酿,以前姥姥还在时,她专门来跟姥姥学过。知道苟小河喜欢喝,见他和小姨回来,就喊胡圆去给他盛,又专门装好多让他带走。
小姨和上回带苟小河回来样,给姥姥上完坟还要跑趟村委,回来正好看见他们装米酒,要给胡圆妈钱。
胡圆妈不要,两个大人在那推三挡四,苟小河跟胡圆俩就在厨房转悠。
米酒太多,袋子不好装,胡圆找个保温桶,洗干净递过来:“试试这个。”
小姨听他说完,发出叹气似感叹:“这事儿弄得……边桥那个性子本来就敏感,脾气
“那边桥呢,”小姨随口问,“他跟人家玩得怎样?”
“他俩关系不好。”
“为什?”
“他俩小时候打过架。”苟小河提起他俩关系就挺惆怅,“小时候们去胡圆家玩,正好那天他妈丢二十块钱,胡圆就说是边桥拿。”
“还有这事呢?”小姨有些惊讶,转脸看看他。
“这个好,”苟小河把米酒连袋子块塞进去,正好能拧上盖,“带回去给边桥喝,他肯定也想这个味儿。”
胡圆冲着房顶翻白眼仁儿,差点没忍住把桶夺回来。
“该走吧你,”他看看时间,提醒苟小河,“这几天路上可堵得厉害啊。”
明天就是年三十,他们确实不能在老家多呆,来时就有点儿堵,下午不定多厉害,再耽搁会儿就只能在路上过年。
“过完年来找玩啊。”抱着保温桶坐进车里,他冲胡圆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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