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是个对传统节日特别有仪式感人,自己生日能忘,其他跟家人有关节日,春节端午中秋节之类,他都要凑热闹。
要搁平时,边桥没睡够肯定让他滚,今天还是配合着坐起来,靠在床头懒洋洋醒困。
苟小河正往他阳台推拉门上贴小福字,狗小盒甩着尾巴,跟在他旁边转来转去。
边桥打量他两眼,没忍住笑下:“还换新衣服?”
“啊,之前小姨买,好看吗?”苟小河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臭美转过来,拽拽毛衣下摆。
不过想说话在嘴边拐个弯,边桥想想,“嗯”声,厚着脸皮说:“好像有点儿。”
“脑门晕,你试……”他刚要把脑门往苟小河脑门上贴,就被巴掌抵着额头推起来。
“你喝米酒头晕?”苟小河也不扎小揪揪,起身打开灯,认真观察边桥脸色,“小时候也没这症状啊。”
“那你想吐吗?给你拿个盆?”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可别吐床上。”
床头柜上已经有个大碗,边桥是真不想看见床边再摆个盆。
,以后说不定还能更……”
这人是疯。
边桥都不知道他思路是怎拐过来,也不知道到底哪儿好笑。眼睫毛耷拉,他朝苟小河压过来,直接抓小鸡。
“哎!”苟小河被抓个激灵,赶紧蜷起腿护着自己,努力憋住笑,“错错,再不笑。”
边桥松开手,却没有收回去,掌心撑下床,仍虚虚压在苟小河身上看他。
他穿件红色毛衣,边桥突然发现苟小河跟夏天刚来时比白不少,也不知道是这半年捂白,还是被红毛衣衬出肤色。
挺秀气。
“土死。”心里觉得不错,他嘴上还要挤兑句。
“哪土,”苟小河立
“算。”他脑清目明躺回去,从心里感到麻木,“突然不晕。”
“啊?”苟小河只脚都踩进拖鞋里,整个人要下不下,还在扭头问,“到底晕不晕?”
边桥忍无可忍闭上眼:“关灯!”
第二天是年三十,对于边桥来说跟平时每天没什区别,但是苟小河起个大早,楼上楼下兴冲冲跑来跑去。
“边桥,起来。”忙活通,他趴在床头掰边桥眼,“今天过年,不能睡懒觉。”
苟小河眼睛亮晶晶,感觉小鸡没危险,就抬着胳膊抓边桥头发。
“你头发能扎个小揪揪。”他跟边桥汇报。
“你今天怎没醉?”边桥视线往他嘴上飞快扫扫,轻声问。
“醉什?米酒?”苟小河两手起上,在边桥头发上抓来抓去,“米酒又不是酒,兑过水,跟饮料样,谁能喝醉,你醉啊?”
苟小河喝不醉东西,狗都不能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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