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没有听见成渊说话似,径直回答严矜问题:“不想怎样。只是按照严公子话,只要打赢你,你和纪公子就会再抢夺这豹王之血,是罢?”
叶怀遥这话出,成渊和严矜脸色同时变得古怪,旁边已经有人忍耐不住,噗嗤声笑出来。
纵使在场诸人多有对严矜傲慢不满者,也都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是有矜贵骄傲资本,在严家诸多才
叶怀遥忽然觉得挺想笑,于是他就真笑下。
严矜差点被气死。
他手被燕璘架着,面前立着是成渊,眼看自己不过想教训个籍籍无名臭小子,竟然会有这多人胆敢出来阻拦,简直恼怒到极点。
结果对方还在得意地笑?
严矜拂袖,把燕璘甩开两步,手越过成渊肩头,点着叶怀遥叱道:“躲在别人身后逞口舌之利,很得意吗?且问你,究竟想怎样?”
他发梢衣袂都被掌力所激,飘扬起来,但是严矜这招并没有打到叶怀遥身上。
燕璘架住他手,成渊挡在叶怀遥前面,阿南站稍远,但还是飞快地跑过来,把握住叶怀遥手。
他以往总是嫌弃自己,战战兢兢地不敢碰叶怀遥,唯有这次是真着急,忘顾及那许多。
他手有点抖,叶怀遥便转头看眼。只见这个全场最弱小少年,正满眼关切地看着自己。
他每回站过来时候都是这样,毫不犹豫,眼神专注,仿佛全天底下,只能看见叶怀遥这个人。
成渊皱眉,回头低声对叶怀遥道:“莫要再多生事端,你便将模豹王给他吧。”
叶怀遥不为所动。虽然他性情坚韧,风趣潇洒,并无骄娇之态,但毕竟生来尊贵,见惯繁华。
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为见他面得他语,都要竭尽心力,付出所有,与之相比,成渊这几次回护解围实在不够看。
更何况,叶怀遥心里清楚得很,成渊在意可不是他心中如何作想,也半点不关心他功力是否能够恢复,他所在乎,不过在是否能把叶怀遥变为自己所有物,得偿所愿罢。
这样番“心意”,又如何能打动明圣半分?
他曾经有过花团锦簇,万人拥趸,但当抛却这层身份,远离昔日亲友之后,周围世界却立刻翻做两样,展现出另外面。
成渊帮他,是因为对他有所图;燕璘帮他,是因为谨遵侠义之道,且感谢之前叶怀遥提点。
唯有这个少年,不在乎他有怎样身份背景,不在乎他究竟叫什,又是谁,只因为是他,所以全心全意信任,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这样笨拙、纯然、稚嫩,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接触过。
难道只是因为几块松子糖,包桂花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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