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遥:“……”
得,个觉得他阴险缺德,个怕他怕像见阎王,果然真是他应该好好反思下自己为人?
叶怀遥看阿南眼,觉得他吓成这样委实有点好笑,但又挺可怜,若是长大还是这副性子,肯定会吃亏。
他温言道:“你不用这慌张,没怪你。说到底,要不是
——似乎这个本来就无情世界曾经夺走过什对他来说至为珍贵东西。因此,让他没有留恋,只想摧毁。
直到叶怀遥出现。
当对方手第次抚摸自己发顶时候,阿南忽然觉得,他瞬间由个世界之外冷眼旁边者,苏醒过来。
是真在活着吧?死去心跳动这样快,这样急。
因为感受到真实存在,所以会患得患失,会恐惧忐忑。
用些,剩下半归你。因为药性比较大,所以掺进酒里喝会好点。”
阿南脸上露出些诧异之色,叶怀遥不等他推辞,又慢悠悠地说:“今天流那多血,应该补补,喝罢。”
他冲阿南眨眨眼睛:“只是下回对付坏人时候,可没必要再拿石头把自己脑袋给砸个窟窿来栽赃,得不偿失。”
当时他被严矜甩出去,本来伤势不重。但心恨那人总与叶怀遥为难,转眼看见身边有块石头,狠劲上来,干脆捡起来就往自己头上狠狠砸。
他本来就生纯良无辜,这样来,周围人果然都看不下去,纷纷指责严矜。
大概在他看来,叶怀遥就是至圣神明,这种嫁祸于人卑劣心思都不应该呈现在这人眼前。
阿南表情简直就好像被宣判死刑样,双漆黑大眼睛雾蒙蒙,急急道:“对不起。”
他想抓叶怀遥手,顿顿,终于攥住他角衣带:“以后、以后不会。”
阿南表情太过于可怜,简直连淮疆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吐槽道:
“老夫本来还看这少年性情阴狠,为人也够执着,是个可造之材,怎遇上你就婆婆妈妈。他也不想想,论缺德谁还能比得过你去,耍这点小心眼算什事。”
阿南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他没有想到,唯看穿这切那个人,竟是叶怀遥。被揭穿瞬间,脸都白。
他是生来就伴随着不幸孩子,他降生伴随着母亲死亡。大概个扫把星不配拥有亲情和温暖,因此从小到大,阿南被排斥、被轻视、被嘲笑、被当成瘟疫样躲避。
他做什都是错,因为他存在就是最大错误。
但对此,阿南竟无法感觉到多少伤心情绪。仿佛他外貌还是个孩童,但他心早已经不再稚嫩。
所有风霜雪雨都无法伤害于他,他能感受到,只有冰冷和恨意。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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