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蓝英道:“何司主说是,正是因为由而起,所以也应该同严大哥起承担。还请法圣允许,替他接——”
“第三剑。”
后面“这剑”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已经被燕沉平静无波语气打断。
纪蓝英光顾着慷慨激昂,自己都要被自己勇气给感动,没想到燕沉竟句话都不和他说,自顾自地再次挥剑。
他以为严矜很厉害,以为元献已经是不可仰视天之骄子。
直到今日,看到燕沉出手,他才明白个“圣”字当中代表着怎样可怕意义。
纪蓝英曾经想过,明圣和法圣共同执掌玄天楼,又听闻两人性情差异极大,那处事过程中定会主张不同,按理关系未必如何和睦。
但现在看来,他想错。
燕沉这样个人,全心全意回护,却只有明圣。他眼睛甚至不曾像其他人投去瞥。
是没有平白费钱,好歹帮他挡下不少伤害,因此虽然筋骨好像要散架般,内伤却不是太重。
他心里凭着股傲气,暗暗告诉自己定要爬起来,保全最后丝颜面和骨气。
此时玄天楼只怕在严矜心目中被想成十恶不赦大反派,他自己则是那个勇敢抗击英雄,结果这边刚刚满嘴血沫子悲壮起身,脚下站都还没有站稳,燕沉第二剑已然追至。
破云凌日,剑势如虹!
严矜手上跟他几百年佩剑“喀嚓”声断为两截,他这回摔更远,只觉得胸骨都已经碎。在地上蠕动两下,七窍出血,死鱼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
“且慢!”
纪蓝英不知道哪里来勇气,突然冲出去,在燕沉挥出第三剑之前,挡在严矜身前,直视燕沉。
燕沉淡淡回望,面无表情,甚至没有语发问,就好像纪蓝英只是块不小心滚出来石头。
除和叶怀遥那层关系之外,整件事跟元献关系不大,他解燕沉性格,本来正默然站在旁边,结果陡然见到纪蓝英冲出去,大吃惊,待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
何湛扬冷笑道:“纪蓝英,这事论理也有你份,账们还没算,你就要出来找死?”
此情此景,实在是悲壮万分,周围尘溯门弟子无不看心有戚戚,又恐惧难言。
严矜好端端个富贵公子,现在看着实在是惨绝人寰,不过在场人都知道内情,他有今日,可全都是自己作。
不光自己作,还连累尘溯门,法圣现在如此恼怒,那,尘溯门下场又将是什?
以前虽然见过明圣真容,但也只是机缘巧合,匆匆晤,这还是纪蓝英头次直面这个等级人物。
他以前只是纪家旁支名小弟子,在众多贵人扶持下步步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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