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主心中腹诽,面上带笑,说道:“何司主说哪里话来,方才咱们双方也已经把情况分说清楚,纪蓝英得罪明圣在先,受这伤,也是因为他不知好歹,自己凑到法圣剑下。纪家管教弟子不严,惭愧还来不及,何司主要是这说,老夫真是没脸听下去。”
何湛扬阴阳怪气地笑道:“怎能说纪家管教弟子不严呢?看你们这里门风纯厚,包容友爱,令人钦佩很呐。要是纪公子这样人放在玄天楼,嘿嘿,恐怕早被忍不住几鞭子抽死。”
纪家主:“……”
管宛琼连忙在旁边说道:“行师兄,你看你这人,浑说些什呢!”
她抱歉地冲着纪家主赔笑道:“请家主见谅,何师兄这个脾气上来,真是谁也管不住。他跟明圣最亲,也是关心则乱。并无对您不敬意思。”
纪家家主将桌子拍,又指着纪蓝英怒声说道:“你本来并非纪家嫡系,看你母亲寡居,弟妹年幼,这才将你们接入本家教养,你呢?竟然暗害明圣,闯下弥天大祸,你便是这般回报栽培之恩?”
纪母听“谋害明圣”那四个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身子晃晃,差点没晕过去。
她也站不住,跪倒在儿子旁边,拉着纪蓝英道:“这是怎回事,你怎可能这样做!蓝、蓝英,你还不赶紧解释清楚!是误会吧?”
还能解释什?之前该说都说清楚,他们找上门来,分明就是为出这口气。连元献都不肯听自己说话,还有谁能相信他?
纪蓝英干涩道:“此事……阴差阳错,但绝不是有意为之。”
纪家主干笑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管宛琼松口气似,拍拍胸口笑道:“您不见怪就好啦。”
她是这辈当中年纪最小,举止还有种娇憨明艳之态,说话又客气,真教人没办法生气。纪家被何湛扬呛顿,也只能生生给吞回去。
管宛琼又道:“总是事情说开就好,希望贵两派,不要因
纪家家主还要骂,何湛扬却听得不耐烦,将茶盅往桌上扔,说道:“好。”
瓷器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响声,因为何湛扬力道而不断打转。
周围人本来就有些紧张,此时更是都被这动静弄得心里发乱,却也愣是没人敢过去把茶盅扶下。只暗自嘀咕,这位何司主,可真是副混账脾气。
好歹茶盅打几个转之后,还是立住。何湛扬双手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仰身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纪家主也不用发这般大脾气,今天们来呢,是受法圣令旨上门道歉,并非寻仇。”
他话是这说,但法圣派这个混不吝主前来道歉,真是有何用意,玄天楼自己人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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