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
闭眼睛，脸色也沉下去：“邶苍魔君，余恨均是
玄天楼
人，他死亡真相已经迟到十八年。叶某今日既然来，势必就要把整件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你要是不说……哼，当年瑶台那
战，可还没完呢！”
容妄静静坐着，身形似乎已经定住。他原本手搭在桌上，另
叶怀遥想说什
，但这时，地面猛地陷下，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他今生最大死敌，在毁灭到来之前，做最后件事，是帮他把衣服整理好，说最后句话，是没头没脑——“从来打不赢你”。
难怪世人都说他疯，这不是个疯子是什？
后来在他恢复记忆之后，也曾很多次回想起这个场景，并几乎觉得那是自己产生幻觉。
也正是因此，这次回来，叶怀遥不等伤势痊愈，亲自来到离恨天，重新询问容妄这个问题。
保有着持剑战至最后刻决心，这回，也不例外。
叶怀遥不知道自己身体出现怎样问题，虽然和容妄番纠缠之后，那燥热算是解，不过内息滞塞，灵力却是依旧无法运转。
眼下瑶台崩塌，地府活生生被砸个大窟窿出来，那些碎石虽然砸不死他们，但是散逸出来怨魂煞气却是相当要命。
为今之计，也只有自爆灵脉，才能尽可能地将后续影响降低。
叶怀遥刚要动手，却忽然觉得身边阵威压,bao起，洪水决堤样横扫整片空间，怨鬼哀哭之声倏地大盛，随即被硬生生重新封回地府。
但对方态度依旧是油盐不进，有意划清界限，摆明并不想合作。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
“云栖君，刚才已经说过，你从来都不是同路人。做什，自然有目，不可能对你明言。总而言之，你要为余恨均寻仇，就尽管放马过来，你要是记挂着那所谓救命之恩，想给这个满手血腥大魔头次机会——”
容妄眉梢扬起，笑吟吟地道：“没必要，也不是为你。”
饶是叶怀遥脾性涵养都已经修炼至化境，平时被无数拥趸称句“圣人”，此时也终于被这幅油盐不进死德性成功气破功。
要做事竟然被人抢先，他猛然转身，随即便被拉入个怀抱，按到山崖下处暂时安全所在。
瑶台依旧在不断坍塌，脚下地面晃动，耳畔隆隆作响，对面容妄面色惨白，唇上却沾满鲜血，殷红刺目。
叶怀遥把抓住他，问道：“你干什？！”
容妄笑声，垂下手，将他敞开衣襟合拢，仔细地为叶怀遥重新将已然皱巴巴腰带系好。
“这战，又输。”容妄声音在天崩地裂中听来，竟显出几分不真实温柔，“从来打不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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