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离铮脾气虽然执拗,bao烈,但他并非是个全无头脑之人,叶怀遥话中句句皆有深意,即使不是真,都大有推敲余地。
他本来正听入神,冷不防被赵松阳打岔,心里同样觉得师兄行为有些不妥,只是在外人面前顾及他面子,这才没有出言责怪。
可是叶怀遥最后说这两句话,又让陶离铮有种说不出古怪之感。
他皱皱眉,冲着赵松阳抬手,阻止他后面话,又向叶怀遥问道:“如今严康已死,兄长昏迷不醒,逐霜对此事又只解皮毛,所有线索全都断,不知道叶公子刻意提起,是否还有其他深意?”
叶怀遥听他这问,忽然转头看逐霜眼,把逐霜看微怔。
名门正派,也还罢,但逐霜这件事却是奇诡莫测,他不放心,便留在叶怀遥这条船上,亲自充当船夫。
听得赵松阳对师兄出言不逊,展榆自然是忍不,当即出手略施小惩。
此时他们船已经越划越远,离开另侧岸边游人,到空荡无人湖心当中,所以更是没顾忌。
展榆声音朗朗,话音刚刚落下,就从四面其他画舫上也齐齐传来声敲击。
灵息从湖面上震荡出去,引动水声叮咚,似在附和。
他对陶离铮说道:“陶二公子,你总是揪着逐霜因何能嫁进陶家这件事奇怪。但有没有想过,为什逐霜都已经被赶走,你大哥精血依旧会不断亏损?”
这点陶离铮当然想过,只是种种疑点都可以用“逐霜邪术”这五个字来解释,他就没再深思。这时候听叶怀遥特意提起,显然是别有深意。
陶离铮道:“你意思是?”
叶怀遥道:“这些天以来,直在想个问题,那就是这些许愿者究竟付出什样代价。当初跟严康赌钱就注意到,每回他赌赢之后,定要把所有赌来东西都讨要到手,那个时候就在想,会不会那些彩头,就是他要给出去东西?”
严康明明不缺钱,可是他每回赌赢之后,定会要求输方将赌资毫厘不剩地给出,哪怕是再麻烦再费事,都不允许用
见到这样阵仗,即便因为刚才衣襟被泼湿事而感到恼怒,赵松阳还是不由脸上变色,微感惶恐。
他忍不住又看叶怀遥眼,暗暗推测对方是怎样来头,竟如此众星拱月般。
——看他形貌气质,难道是哪国被送出来学艺王子皇孙?
叶怀遥手支在桌上,倚窗持酒,依旧是副十分放松姿势,见赵松阳看过来,便托起酒杯朝他敬敬,含笑道:
“家里人太过关切,有失礼得罪之处还请兄台勿怪。其实你这样情急,定是因为关心陶大公子,也是人之常情嘛,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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