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身手灵活地向后挪,连人带椅子躲开这脚,略带不耐烦地问道:“父亲冲进来就又打又骂,连句解释都没有,这到底又是谁惹你?”
元胜辉气道:“小畜生,你还有脸问?先前你胡作非为,不光是对明圣不敬,也得罪整个玄天楼。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当面赔罪解释,你又说不去识宝会,这是在闹什脾气?自己闯出来祸,难道让你爹豁出脸面替你解决?”
元献原本都要站起来,听得他这样劈头盖脸地顿骂,身体凝滞下,反倒又重新靠回躺椅上,双眼望天,懒洋洋地说道:
“父亲发这大火做什,哪里不对要赔罪?之前明圣死讯是玄天楼自己穿出来,怎,难道就因为他们比归元山庄势大,就得守着个死人缅怀辈子?天底下没有这样道理罢。”
元胜辉肚子气,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看上去吊儿郎当,其实脾气最是倔强,眼下没多少时间,不能硬逼。
便甩袖,大步去元献所在院子,准备亲自抓人。
此时外面空气中尚有几分早春清凉,但元献院子里因为奢侈地用几张煦暖符,因此踏进去就觉得身上温暖舒适,连花都开大半,香气盈盈随风飘散。
元献就在院子里搁张躺椅,他人舒舒服服靠在上面,旁边围着四名侍女,个捏肩,两个捶腿,还有个拈起樱桃往他嘴里喂。
更远处则是队不知道从何处请来乐伶,正抚琴吹箫,轻唱小曲,这日子看上去简直比飞升成仙还要快活。
这他娘是有恙?!
他沉默片刻,拿起桌上杯凉茶喝,压压脾气,心平气和地说道:
“好罢,不与你争,算你有道理。但不管怎说,明圣现在可算是重新回来罢?知道你跟纪蓝英已经刀两断,这样很好,现在同爹起去识宝会,到底是少年情分,你们年轻人随便聊聊玩玩,隔阂就都没。”
他眼中有着盘算期待:“再过些时日,找个吉时,正式把你们结契礼也办,往后亲亲热热过日子,岂不是好?”
亲爹这副市侩算计模样,本来是元献最为反感,但不知为何,父亲描绘前景竟然让他心中动,原本要顶回去话就没
元胜辉差点被自己这个混账儿子给气昏过去,大喝道:“还不给滚起来,这成什样子!”
他又向几名侍女和乐伶喝道:“谁准你们进来,出去!”
众娇滴滴小美人吓得花容失色,元献看清是父亲来,倒也不慌。
他眯着眼睛,唇边挑起抹笑,冲那些女子们挥挥手,轻飘飘道:“去罢。”
等到周围人都退出去,元胜辉二话不说,上去就给元献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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