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客栈这几日当中,连普普通通吃个饭菜都得百般要求,风吹开窗户这大动静,就算是再困,也不能不起来查看。
现在没有动静,说明人要不就是不在房中,要不就是……已经出意外。
因为叶怀遥直分神关注,人在他眼皮底下死可能性倒是不大,但不管怎样,也得过去看个究竟。
叶怀遥道:“先失陪会。”
他立刻起身,向着客栈处快步走去。
丁掌柜明显愣下,过片刻之后笑起来:“有趣,倒是被你给问住。”
叶怀遥刚才本来都快要确定对方身份,但这时候又觉得他语气好像有点奇怪,心中漫起丝疑窦。
他说道:“你若是不知道该怎生答,或许能够代为解释二。”
丁掌柜凝视着他,眼底掠过种颇为奇特神色,略挑眉:“愿闻其详。”
这四个字带着点颐指气使意思,让叶怀遥皱下眉。
,令人说不出心动。
叶怀遥手支颐,提起酒坛跟他碰,仿佛随意似问道:“既然思乡,没想过去故地看看吗?说不定会有相识人在等你。”
丁掌柜满不在乎地笑:“即使有故人,心也不会像旧时样,不过是浮尘浮世,哪有不变东西?倒不如不见不问,也能存个念想。“
叶怀遥笑问道:“人人心都会变?”
丁掌柜亦笑:“可有例外者乎?”
匆匆赶到许翠衣门口,做好被人大骂“非礼啊”准备,叶怀遥将门推冲进去,却见房间里果然空空荡荡,被褥凌乱,床上没人。
他摸下,发觉余温尚存,说明人刚离开不会太久。
床头上原本贴着张安神符,这时已经碎,残片落在枕头上。
叶怀遥捡起来看,发现这种安神符绝不是市面上卖来骗钱样子货。
符纸细腻,法纹严谨精致,非真正修道之人所不
他尚未来得及说话,此地忽然平起掀起阵大风,呜地声贯透凉亭,长驱直上。
对面客栈前槐树哗啦啦作响,有几个房间里窗子都被吹开。
叶怀遥顺势转头看,只见许翠衣那间房窗户敞着。
他立刻感觉到不对。
这位夫人乃是娇养出来性情,又很喜欢大惊小怪,摆出副“总有刁民想要害”姿态。
叶怀遥道:“你是不是呢?”
他瞧上去脸淡定自若,不动声色地拢拢不慎被酒水泼湿袖子,遮住自己微微颤抖手指。
如果你真是叶识微,那现在你,心里在想什?那些阴谋人命是否与你有关?
曾经你每个想法都知道,见到你闷闷不乐,心怀愁绪,总有办法哄你高兴起来。但如今,发现自己什都看不清楚。
不希望你变,又很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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