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笑着,身边坐下个人。
温让扭头看,又是程期,这是个月内第三次偶遇,温让忍不住往自己脖子袖口摸摸,说:“你是不是给装定位器,哪儿都
“那他……”裴四话刚起个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调酒师突然凑过来,在裴四耳边说句什,温让跟着裴四歪头往卡座里看,影影绰绰,能看出人形就不错,也不知道裴四瞅见谁,整张俊脸突地就沉。
“怎?”
裴四从烟盒里磕出根烟衔着,改跟温让相处时亲近气质,摇身释放出外人眼里狠辣裴四匪痞味道,举起那杯还搅着烟头酒往卡座走,嘴角歪,冲温让笑得像个俏狐狸精,说:“去招呼人,你自己喝着,无聊就走吧。今儿不用掏钱,你不是约个炮受惊嘛,哥们儿请你。”
温让知道他又要使坏,也不担心,明白这人从不让自己吃亏,扬扬下巴示意他去吧,笑着骂:“滚你吧,你才受精。”
裴四前脚走,调酒小哥就凑过来跟温让挤眉弄眼,笑得贼里贼气:“让哥,你最近没来不知道,们小四爷是被人缠上,天天过来,快烦死。”
过来,说:“他跟是个学校。”
裴四是很玩得开个人,听这话并不觉得有什,淡淡地“哦”声,说:“职场约炮啊。”
温让摇摇头,眼神里渲染出戏谑,仿佛在说是跟他无关别人事:“不是同事,是,学生。”
“……操。”
裴四眨眨眼,这个玩转酒吧街男人难得露出懵懂天真表情,烟搭在手上都忘弹,小截烟灰“噗”地灭进那杯绿芥末酒里,使之看上去更像某种毁天灭地生化武器。
“谁啊。”温让乐,卡座区依然乌漆墨黑,偶尔彩灯打过去闪出片光怪陆离脸,人人都跟在脸上装霓虹灯样,没个人样,实在看不清裴四冲谁去。
小哥鬼鬼祟祟,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咱们这片儿地头,前街新开商楼就是他们家。”
“看上裴四?”温让想想,问。
小哥点点头:“有那个意思。”
温让真是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找裴四谈感情,这大哥挺纯情。”
“学生?你怎知道?”裴四干脆把烟头扔进去,兴致勃勃地问。
温让又想起昨晚丢人情景,有些惆怅地按按腰,说:“接他们专业临时辅导员。”
“真他妈……”裴四摇摇头,突然乐不可支起来:“真他妈刺激。”
“……”
温让觉得自己在知道沈既拾是学生情况下,还跟人家约炮,已经很没有道德,然而裴四才是真正“灭天理存人欲”,这人三观向来不太走寻常路,好像稍微走走就能累死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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