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张衍只是个不懂规矩穷酸书生,哪知道对方形貌大大出乎他意料。
张衍今天换上闵楼赠给他宽袖道袍,他仪容俊美不说,偏偏又身材匀称高大,比常人还要高出头去,双目之间凛然生威,朝这里大步走来时,看上去雄武英壮,气势慑人。
更令卞桥吃惊是,张衍面庞上浮现层隐晦光泽,他常年在胡胜余身边处理杂事,自然是有见识,看就知道张衍不但已经到筑元中“凝元显意”境界,而且还隐隐然有步入“元成入真”迹象。
卞桥咧咧嘴,心里暗暗恼火,不知道打听消息人是干什吃,有这等修为,岂会是名普通记名弟子?
其实张衍前身性格沉闷,上山三年只懂埋头苦修,闭门精研蚀文,从来没有结交过什同道,可以说是毫不起眼,时间仓促之下当然什都查不出来。
行五人围聚在千丈岩前凉亭里,卞桥独自坐在正中石凳上……
他约莫四旬出头,衣衫华贵,头戴九阳巾,脚下双厚底高履,脸型白而圆胖,手捧只紫泥茶壶慢慢啜着,看起来像是个豪绅,而不是伺候人管事。
千丈岩前人多眼杂,远处有人指指点点,他却毫不在意,周围几个奴仆都是短打装束,胸腹间衣裳敞开,脸上尽是骄横之气。
赵英站在远处看着,暗骂张衍不知好歹,心里又隐隐有些后悔,卞桥向来手段毒辣,对付个小小记名弟子简直是轻而易举,这小贼若被打死在这里倒也罢,只是大兄定会数落她不是,万身体又气出毛病来怎办?
她自小被赵元抚养长大,如果不是为她,赵元早已上山求道,也不会因此耽搁十年,所以她对赵元话平时从不敢违背,今次也是见到赵元吐血,她又急又恨下才任性回。
按照卞桥原先打算,若是这个张衍无甚背景,自然是教训顿后打成残废扔下山去。
在他眼里,个记名弟子算不什,要不是碍于这里是善渊观,他句话下去就有人抢着去办,根本
只是赵英并不知道,卞桥看起来横行霸道,但其实也懂得点进退之道。
方面他对不该得罪人他尽量不得罪,即便有些许冲突,别人也看在胡胜余面子上不与他计较,另方面,他对于没有背景弟子又肆无忌惮欺凌打压,也正是由于这点,他在诸多管事中名头最响,凶名最盛。
“卞总管,张衍来。”
个被抓来听用善渊观道童缩头缩脑地张望下,指着远处走来高大身影小声说着。
卞桥本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闻言稍稍打起点精神,抬头随意瞥眼,这打量,举起嘴边茶壶却是僵,有些吃惊道:“那个就是张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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