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载以来,除少清、溟沧、玉霄三派树大根深,难以撼动之外,其余哪派不曾更替过?”
严长老脸上浮现层光彩,雄心勃勃地说道:“北辰派开派祖师并非没有上乘玄功,怎奈天下灵地皆被大派占去,便是法门再高明,也无法再上层楼,可如今东华洲有变乱将起,十派六宗格局必会打破,未来数百年内定有北辰派崛起之机!”
这白发道人明白,这是自己师弟看好这张衍,或者说更看好溟沧派师徒脉,是以不惜重礼结交,若是未来东华洲旦有变,便能靠着溟沧派这棵大树趁势而起。
他这位师弟每走步看似随意,时候细细品味却皆有深意,不过想到北辰派有可能取玄门十派之而代之,哪怕经历数百年清修,胸中也是翻腾不已。
想想,他又说道:“可这张衍乃是大派弟子出身,不说他未必看不出师兄之意,便只个四候水怕也打动不
耸动下,他笑笑,道:“张道友不妨再考虑几日,这望雁峰后,也有处福地,距此不过数里,可借与给你静修。”
张衍也是干脆,笑着点点头,起身告罪声,名道童上前引路,两人便沿着山路,那处洞府走去。
待他走后,名瘦骨嶙峋白发道人出现在庐中,在严长老面前坐下,皱眉道:“师兄,不过是玄光境界小辈,哪值得你如此看重?”
严长老眼望远方,目光似乎穿透那层峦叠嶂群峰,他沉声说道:“师弟可知,十余日前,三泊湖妖在栖鹰陆洲上摆下‘四象斩神阵’欲与溟沧派做过场,只是此战却已溟沧派胜出而告终,而这战中,正是这名张衍挥剑斩桂从尧,致使四象阵崩塌,三泊之地自此尽落溟沧派之手。”
那白发道人大惊,失声道:“此人竟能斩桂从尧?师兄莫非说笑?”
严长老肃然道:“师弟不知,此人能斩桂妖主,乃是因为他手中持是‘北冥都天剑’。”
白发道人更是吃惊,道:“这岂不是溟沧派前掌门随身佩剑?听闻连秦掌门也未曾降伏。”
严长老缓缓点头,道:“得此剑眷顾,这张衍在门中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且他还是真传弟子,破阵之后,溟沧派秦掌门又立刻赐下昭幽天池为他道场,听闻此人还与齐云天交情匪浅,可以想见,未来齐云天做掌门之后,他必定是入渡真殿任长老职,权柄怕是极大。”
白发道人沉默不语,脸上却是若有所思。
严长老眼中有精芒闪动,道:“如今三泊之地,除涌浪湖被几大世家占去大半,其余皆落入溟沧派师徒脉手中,秦掌教向来深谋远虑,否则当初也夺不掌门之位,如今三泊入手,想必他后招用不多久也会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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