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福礼退下,出阁楼,寻景管事打听,便往张衍住处走去,到门外,她高声道:“先生可在?”
张衍清朗声音从里传出,道:“什人在外面?”
秀儿道:“家娘子与先生同乘舟,是以派小婢前来问个好。”
张衍道:“你家娘子有心,也代问候声。”
秀儿撅撅嘴,道:“先生可否开门见,家娘子有些东西要带给先生。”
道:“娘子,殷二郎办事好不地道,明明事先说好这海舟上乃是借与等,居然还有人来同乘舟。”
单娘子莞尔笑,道:“那信中说什这位是殷老爷客人,他殷治君也不好推脱,还求不要与那位客人为难,看此信定不是他写得,如是殷家二郎,岂肯舍下这张脸面来与分说?”
侍女赞同道:“娘子说得没错,殷家二郎最要脸面,便是屈死也不愿娘子小看他,依秀儿看,这船上所载之人不定是殷家哪个管事子侄。”
单娘子轻轻叹,道:“此次出海大张旗鼓,是以自身为诱饵把九魁妖王引出来,这妖王法力高强,他五个分身也不知道今次会来哪个,就算有法宝相助,也不定能斩杀得他,此事不宜牵连他人,殷家那位客人,秀儿你去问候声,若是没有问题,就将他请走吧。”
秀儿眼珠转,露出狡黠之色,道:“娘子放心,秀儿定会办好。”
大门无风自开,秀儿抬眼瞧,却见前方隔着竹帘,个年轻道人坐在榻上,也看不清容貌,她也不进屋,就从香囊中取出只玉匣放下,道:“家娘子说,此去外海,风高浪急,暗流汹涌,先生且收下此物,说不定能求个平安。”
言罢,她万福礼,便转身离去。
秀儿不多时回到舱房中,单娘子轻声问道:“此人如何?”
秀儿不过是个侍女,修为低微,还未曾开脉,只是凭借自己经验判断对方修为,平时倒也看得极准,但是张衍修为高过她太多,别说隔着卷竹帘,便是当着面看不透他深浅。
不过她平时耳濡目染,那些修为高深年轻修士哪
单娘子秀眉蹙,正色道:“秀儿,你不可胡来,若这位殷家客人是正经修道人,你好言好语相劝就是。”
秀儿应声道:“放心吧,娘子,秀儿适才已在景管事那里打听得清楚,这人单人独行,连随从也没有带上个,寒酸很,大不给他点灵贝,若是聪明人,定会收下乖乖离去,不外再换艘海舟罢,若不是肯,娘子也算尽心,生死只看天命。”
单娘子轻轻笑,调侃道:“家秀儿倒是懂事许多。”
秀儿玉脸红,道:“跟着娘子久,也学点。”
单娘子轻轻挥手,笑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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