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谈妥,当中气氛顿时松。
王英芳笑盈盈说道:“不知张道友如今住在哪处别院洞府?”
张衍笑道:“那处洞府,与几位妖王所居之地正是遥遥相对。”
王英芳只细思,便知道张衍所说何处,蹙眉道:“那处洞府灵气稀薄,怎能住人?”
她又摇摇头,道:“大师兄办事向来粗疏,此番却是怠慢道友,那鸿雁观也算灵气充裕,道友若不嫌弃,不妨来处盘桓几日。”
脉说遍。
王英芳轻蹙眉头,平心而论,张衍此举并无不妥,别说是在这玄灵岛上,便是在他处,你敢抢夺他人宝物,便被取性命去,也是自己活该,怨不得他人。
风遥见她眉宇间有些不悦,心中暗叫糟糕,忙喊道:“王师伯且听小侄言,那玉妃只是不熟悉岛上路径,是以邀小侄同行,她也是临时起意要谋夺这位道友宝贝,小侄哪里知晓她会如此?此事只是殃及池鱼,何其冤枉啊!”
王英芳也不去理睬他,微沉吟,便对张衍道:“不瞒道友,与这位风师侄师长熟识,适才那保命飞羽也是送与他,如今他到眼前,却也不能见死不救,万望道友给贫道个情面,放他吧。”
张衍轻轻笑,道:“王道长开口,按理说当应允,可若是放此人,只怕他转过头来便带人寻麻烦,虽然不惧,却不想多费手脚,还不如眼下杀干净。”
张衍听,心中微动,这王英芳明明知道自己把那玉妃打得生死不知,却还要把他留下来,分明是想要为他出头担下此事。
不过自己在玄灵岛上做客,却遭人上门滋扰,王英芳此举也是理所应当,因此他微微笑,道:“那便叨扰道友。”
此时玄灵岛处奢华洞府之中,玉妃躺在榻上,正发出微弱
风遥听他言语中杀气腾腾,不禁胆战心惊,生怕王英芳答应下来。
王英芳忙稽首为礼,沉声道:“张道友尽可宽心,你也是玄灵岛上贵客,贫道自不会有意偏帮,你们两家本无仇怨,此事不过因误会而起,暂且把风师侄留在处住上几日,再请他那师长过来与道友赔礼,由贫道愿做个中人,尽量化解此事,道友你看如何?”
这王英芳乃是化丹修士,却并不仗着修为欺人,而是平心静气与张衍商议,便是看在郭烈面上,张衍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当下笑着点头道:“此法也可,便依从道友之言。”
风遥听这话,暗呼口长气,庆幸自己逃过劫。
只是心神放松下来,却又心疼那用去那飞鸿羽,此物王英芳也不过炼制二十四根,俱都分给弟子好友,也是他恩师与王英芳交情尚可,所以讨得根,未曾想到他手里还没有捂热,就已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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