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寒无所谓笑,道:“既是辛师妹选定对手,等自当谦让,只是此人看来也极得,你当需小心。”
辛蝉真轻轻点头。
张衍适才将五位真人争执看在眼中,心下思忖,若是这陶真人能压得住这四名元婴真人,那切好说,如是压服不住,他们之中只消出来人,自己这方便不好过。
这时,十数里外突然传来声雷霆震响,倏尔冒出道虹芒,须臾之间,便将半边海天染得红透。
海上众人听得心中骤然紧,然而这阵阵轰鸣声并未停歇,犹如战鼓擂动般,声响过声,只过盏茶功夫,又听得声推山覆海般爆响,仿佛天地也被震得晃两晃。
海上两方对峙,沈鸣孤却立足在片阴气中,俯瞰下方。
这阴气非雾非云,只是身上这把“阴戮刀”刀气所化,借以藏身敛气,便是元婴真人如不仔细查探,也未必能够窥破他身形。
修炼离元阴阳飞刀修士本是攻势犀利,守御不足,然而得此刀,他便能来去自如,瞬息间至百里之外。
眼下他修为未够,若是境界到,其中刀灵能亦能听他指挥,那时同辈修士根本无需放在眼里,只是若想此刀威能臻至最大,必需饱饮鲜血,方能勉强请动刀中真灵。
眼下化丹修士他暂时招惹不起,只能临时选个玄光修士祭刀,他眼神如阴鸷般扫来扫去,似在搜寻猎物。
海上陡然金光遍洒,浪花阵翻涌,继而海潮波涛向两边分去,水下传来钟磬仙乐,只见灵云喷涌,四十九座宝殿仙府徐徐浮上海面,座座铜柱金顶,琉璃覆瓦,以回廊长桥相接,金红色霞光耀天宙,紫雾瑞气承托玉阶,屋脊之上瑞兽齐齐喷出霞雾,只见道精巧符诏在其中隐现飞腾,放出灿灿金光。
若能得这道符诏,便能炼化宫阙,得宫为己用,在场修士无不心热眼红,蠢蠢欲动。
只是如今五位元婴真人都是恍若未闻,安
海舟之中,曾寒,辛蝉真、丘居,褚纠等众玄光修为弟子站于处,对前方阵势之中人物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那人便是张衍?”曾寒看眼,点头赞道:“倒不愧大派弟子,如此风采不是寻常修道人能比。”
辛蝉真也是看过去,张衍立身海舟之顶,风姿伟岸,气息飘逸出尘,身玄袍猎猎而动,直欲乘风而去,身量又足足比旁人高出头,放在哪里都能眼看出不凡来。
这与那沉香殿弟子所描述形象般无二,因此她已能确定,取去七绝桩定是此人。
她此来虽为讨回此宝,然而在看到张衍后,却感到此人是难得对手,若能与此人斗,对自身定能有所磨砺,于是手抚剑柄,静静说道:“此人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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