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道人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闵冲啊,你说这几日便有好消息带于,可眼下却叫白欢喜场。”
闵冲忙跪下来,哭丧着脸道:“师叔祖容禀,非徒孙不尽力,而是那陈氏夫妇身边有个厉害道童护着,连风少爷家计管事也被他拳打死。”
闵冲与那计管事听闻马道人身死后,虽然明知那陈氏夫妇就在江对岸,但是碍于对方与宝丰观有些渊源,所以始终没敢下手,但他们也并未离去,直在寻找机会。
而就在前几日,他们在宝丰观内眼线打听到,那位陆观主出外远游去,不由大喜过望。
他们只忌惮陆天应人,既然此人不在,那还有什可以顾忌?
看,却见陈济世还在那里细细摩挲着书箱里几十本书,她不由气,伸过手去把抽来扔在边,埋怨道:“夫君,这些粗笨之物便不要带,回来再取便是。”
陈济世急急将书拿起,责怪道:“娘子,你这话边不对,这书怎成无用粗笨之物?需知这书中字字句句可都是圣人之言,怎能轻言弃之?”
陈夫人心头暗恼,忖道:“这人,人都说书读得越多越通透,他怎越读越迂腐?那孩儿生下来,定要送去张道长那里学道长生,绝不能如他般。”
她也知道劝不过他,忙喊丫鬟巧儿过来,命她去村口借辆为道观拉货骡车来,并关照她此时是逃难,价钱上万不可斤斤计较。
三人磨蹭有个时辰,这才收拾停当,出得村子,往宝丰观而去。
因此当日他们两人昨夜同去寻那陈氏夫妇,想要把那聚魂铃下落逼问出来。
他们本以为是十拿九稳,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陈氏夫妇虽是凡人,但张盘却是精怪化形,计管事被当场打死,若不是闵冲自己有“千里神行符”在手,脚下跑得快,说不定还回不来。
这中年道人突然问道:“你是说那陆
不过行几里地后,天公不作美,下起淅淅沥沥小雨,不多时,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如此来,便行得有些慢。
而与此同时,那个被张盘打走道人却路逃遁,到处土地庙中,这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他拍拍酸麻双腿,忙取出几根断成数截高香,拣几根长出来,在供桌上插,随后点燃,再取张符纸出来在上面烧,便退后两步,恭恭敬敬道:“弟子请师叔祖仙驾。”
少顷,只见道光芒闪过,落在他面前,现出个中年道人来,这道人五短身材,头戴太阳巾,圆边宽檐将容貌遮住大半,只有颌下长髯飘拂胸前,身上是青纱布道袍,白袜芒履,手中持把不起眼油布雨伞。
道人连忙个稽首,惭愧道:“师叔祖,徒孙有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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