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愣,随即急急摆手道:“上师要找老祖?便是取小童精血也是抓不到啊……”
石公故作不解道:“哦?这是为何?你若说出个道理来,便不伤你。”
小童连忙说道:“自当日太昊派祖师封山之后,老祖修行已四千余年,早已蜕本体,成就缕至纯清气,日内便能遨游万水千山,两位上师是万万寻不得老祖。”
石公莞尔笑,道:“你这娃娃却是误会老夫,这芝祖道行高深莫测,便是如今太昊派掌门亲来也未必能拿住,老夫只求他蜕下来那株躯壳而已。”
小童咬着指头,声音低弱下去,道:“那,那也是不成,这躯壳也不知被老祖藏于何处,便是太昊派中来人几次也搜寻不到。”
去,势必与他们争抢药芝,石公看着吧,用不多久,另几家也会有样学样,如吴氏般圈山围壑,不容他人插手其中。”
石公细细思索,缓缓点头,叹道:“道友说得在理,只是老夫算来,那芝祖藏身之处怕是也不出这五峰之地,如此来,倒是有些难办。”
张衍却是浑不在意,摆手,沉声道:“无妨,石公你只管寻芝,至于挡路之人,自有李某前去处置。”
这几家阻拦驱赶其他修士他并没有兴趣去管,但这芝祖是他凝丹关键外药之,谁若拦他,就是阻他大道,那便没有任何道理情面可讲,唯有以掌中之剑,行杀伐之事。
石公听他话语中杀气四溢,心中凛然,吸口气,缓缓道:“既如此,若是道友信得过老夫,便请道友把那化形药芝取来老夫用。”
张衍暗中自忖,这气芝便是再宝贵,也不过能用作凝丹之用,能入这大虚御阵,至多是玄光修为,比之外来散修境界上高明不到哪里去,若是说执掌大阵太昊掌门倒是可以进来,可以派掌门之尊,又怎会来做这等事。
见这小童言语似有隐瞒,石公却也不恼,脸上也是笑眯眯,不再探究此事,反而东拉西扯说起别事来,诸位年轻时候诸般趣事,东华洲上无边胜景,花花世界。
小童心思单纯,自出生始便在这青寸山中生长,后来化形之后所见天地也
张衍笑,道:“自是信得过石公。”
他从袖中取只瓷瓶出来,拔瓶塞往外倒,这瓶中便冒出缕异香扑鼻青烟,到外间,徐徐往下收,便化作巴掌大小童,双目中噙着泪,趴在石桌上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二人。
石公看几眼,便伸手去抓他。
这小童哆嗦下,忽然起身连连叩拜,叫道:“请上师怜小童修行不易,放过小童吧……”
听他声音幼细凄切,石公手顿,安抚他道:“你莫怕,老夫并非要取你性命,只是要借你精血,寻那芝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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