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师兄皱眉想想,道:“这二十年来,张衍也不可能毫无寸进,却是不好说啊,若依寻常情形而言,这二者应是胜负五五之分,可在这片鸾鸣矶上,涂师兄稍稍占些便宜,张衍剑遁之法不好施展,若无其他手段,则是涂师弟赢面较大。”
封臻点头,他也是赞同这个判断,涂宣那小金丹虽非真正金丹,但也能使出微弱丹煞,此煞气玄光修士根本无可抵挡,只要运使好,胜出机会很大。
此时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驾飞在空中云榻便垂下下罗帷琼帐,内中有个妖娆多姿貌美女子,她斜倚在软靠之上,神情微现慵懒之色,对着立在边黄宛英说道:“听闻师妹二十年前也曾亲眼
鸾鸣矶位于龙渊大泽之北,岛上乱石穿空,割云裂风,水势落漈之处乃是片满布奇形恶礁险滩。
此处原本也是处福地,只是千数年前出场大变故,以至于灵机紊乱,清浊失和,数之不尽碎石悬于天上,形成处蔚为壮观奇景,每当有狂风巨浪袭至,便会将这些碎石拍击搅动,发出呼啸如潮之音,波诡云谲,声势极为骇人。
因张衍与涂宣讨争之事并未刻意隐瞒,是以未有多久便传遍山门,时之间,却是引发不小震动。
不但门中诸多低辈弟子早早赶来此岛周遭等候,便是些远在山外斩妖弟子得同门飞剑传书之后,也是连夜赶回山门,欲观此战,更有不少这二十年来方才入得山门师徒脉弟子联袂而至,只为睹张衍风采。
涂宣自忖此战若能战而胜,那张衍先前诸般战绩便会随之风流云散,对其声望是个致命打击,便是不胜,至少也要让诸族看到自己是如何卖力,因此广邀亲族好友前来观战。
封臻与涂宣乃是同门师兄弟,自也是早早到来,他如今已是化丹修士,乘驾三层踏燕飞楼横在空中,于楼中凭栏放眼而望,见漫天都是法器临空,密密麻麻,称得上遮云蔽日,不禁叹道:“不曾想这张衍与涂师弟场赌斗,竟会引来如需多人。”
他身旁是名高颧骨,宽下巴中年道人,向外斜着瞟眼,浑不在意地言道:“这张衍当年几乎踏平六川四岛,在师徒脉低辈弟子中颇有声望,还有许弟子刻意吹捧于他,有此场面,倒也不足为奇。”
封臻冷笑声,道:“愚不可及。”他左右看几眼,忽然目光闪,嘴努,道:“看,谢宗元也来。”
那中年道人转头看去,果见个头顶王孙冠年轻修士站在艘龙牙大舟之上,身后跟随有百十人,排场极大,他耸眉道:“传闻谢四郎与张衍交好,如今看来倒是不假。”
封臻忽然说道:“莫师兄,你看此次涂师弟有几成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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