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向来胆大,善于借势,敢于在关键时刻果断出手,但每次行事前都是经过番权衡,绝不会冒然发动。
其实他料得点也不错,此战结束之后,有几道混杂在人群中目光悄悄离去,其中名戴浩然巾,轻履霞衣年轻道人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笑意,脚踩烟云来到高空之中。
他等片刻,就有个皓首童颜,身形挺拔,有松鹤之姿老道人来到此处,年轻道人忙上前执礼道:“不想在此遇见韩师叔,师侄有礼。”
老道人带笑抚须,道:“原来是郑畅贤侄,既然撞见,那便起走吧。”
郑畅笑笑,他在这里便是为等候此人,当下恭敬言道:“多日不见,师侄正也想向师叔多多请益。”
涂宣撞死乱石之上,尸首自空而坠,跌下云头,此幕看得鸾鸣矶之外溟沧派众弟子都是面面相觑。
那时烟火腾空,搅在处,举目望去茫茫片,只依稀可见涂宣被张衍那只玄黄大手逼迫得节节后退,虽然形势危急,但涂宣却也未曾开口认输,众人本以为还有什手段未曾动用,也自凝神待观,哪曾想却突然之间来这出,竟自己头撞死。
张衍最后那番唏嘘之语也仿佛成注脚,诸弟子俱是感叹,这位涂师兄朝败北,居然愤而求死,果真刚烈异常。
但却也有人暗中鄙薄,认为这涂宣当真是输不起,也不知如何修炼到这步,难怪只是凝成小金丹,似这等心境,又何谈长生道?
围观者中也不是没有人心中存疑,可涂宣此举确确是自己所为,看得出并无他人强逼,是以也只能把这份疑惑压在心底,摇头不语。
他侧过身子,做个请手势,那老道人看眼,点头先行,郑畅稍稍落后半个
此时谁也未曾发现,张衍藏在袖中之手暗暗伸出根手指,丝丝浊气从他指尖上飘出,须臾便消散烟尘之中。
适才与涂宣争斗之时,他所使出并非是自身丹煞,而是从陶真人赠与他那粒金丹中而来,如今他已然将其中所有精气榨干,至此为止,此物便算是寿终正寝。
之所以如此做,他也是出于深层考量,料到此间必会有有心人来查看自己底细,当不能让这些人如愿。
虽说他要争夺十大弟子之位,若不展现出足够潜力,是不可能引起师徒脉上层重视,但他心中自有番算计,眼下尚不是彻底,bao露底牌时候,他还需耐心等待个契机,是以今日只需稍露锋芒即可。
任何事情都不是蹴而就,急功近利虽能出得时风头,但却也意味着危机会在短时间内接踵而至,可若是需循序渐进,缓步前行,那途中多出来变数便能及时化解,不至于弄得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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