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响第二遍磬钟,若是到第三遍,这品丹法会便要开始,可直到此时,众人仍未见到张衍身影。
底下弟子有人嬉笑言道:“这张衍怎还不至,莫非是害怕不成?”
有人打趣道:“世家之中人才济济,又岂是师徒脉可比?若是他,索性躲在乌龟府中缩着不出来,何必来此丢人现眼?”
这是讥讽那昭幽天池原本是大妖桂从尧洞府,只是言语之中,难免又流露出股酸味,不过却引得众人阵哄然大笑。
只是笑声方起,天边便飞来道横绝碧空剑光,势如惊虹飞电,初始还觉尚在天边,可几闪烁之间,就到近处,那森森剑芒仿佛就要迫到眉睫之上,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避让几步,那站在怒浪岩上诸弟子顿觉阵呼吸滞涩,笑声也是戛然而止。
二载,至少能到四品之上,何必如此急切?难道是为这狗屁法会?”
郑循缓缓摇头,露出苦涩笑意,道:“非是如此,因与那张衍曾同在下院修行,小弟还曾是善渊观大师兄,族中面子紧要……”
美服少年听之后,只是冷笑连连,心中也是明白族中为何如此急躁。
郑循与张衍同为善渊观下院出身,还比其更早些时日入得上院,可偏偏却是张衍先步炼药成丹,将他比下去。
此事放在平日里倒也没什,可如今正逢品丹法会张衍成丹,要是叫他族知晓郑循还是玄光境修士话,那叫郑族面子往哪里搁?
那情形,倒似是道剑飞来,就将万众压服,噤声不语。
座上席上胥真人原本默不作声,却突然挺挺声,自语道:“飞剑?”
待剑光开,张衍便从中走出来,他
原本郑循修炼玄功也是以稳健为主,走得路子是步脚印,功候到,自然水到渠成,而火候未到,却提前凝丹,此举这无疑是拔苗助长,先前努力皆是白费。可是族中为名声,却也顾不上其他。
郑循当日因族中弟子死去,在郑族暗中相助之下,开出上下品脉象,得以提前进入上院修行,又接手这名弟子遗泽,原以为修行前路乃是片坦途,可如今却是不得不做出妥协牺牲,可谓成也亲族,败也亲族。
世家弟子,修行若不是到那极高境界之上,切都要以家族为重,美服少年对此尤为深恶痛绝,只是他又转念想,若不是那该死张衍,又何止于此?分明是此人把郑循逼到这个地步。
他冷哼声,狠狠言道:“循哥儿宽心,今日品丹法会,若那张衍敢来,看如何羞辱于他,为你出口恶气!”
便在此时,两人耳旁传来玉磬金钟之声,清越悠悠,霎时传遍山门,在怒浪岩上回响着,将那海潮之声也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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