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顿住脚步,瞧她眼,含笑言道:“罗道友何时回府?此行可顺遂否?”
罗萧娇笑道:“其实老爷出去未久,奴家便已回得府中,此行路顺风顺水,最是安稳不过,但却有桩事却要与老爷分说,那陈夫人是凡俗之人,身子骨虚,受不得这昭幽天池内寒气,是以奴家做主,由得坤儿带着他娘亲去九城之中安顿。”
张衍点头道:“如此也好,坤儿入门中后,还未去过山门之中,此行倒是可顺便走遭。”
罗萧却是咯咯笑,道:“此番坤儿去九城,却还发生件趣事呢。”
洞府之外风雪漫天,越往小寒界中深入,则寒气越重,张衍抬首高望,边饮酒抵御寒意,边看着洞壁之上石刻文字。
这是他搜寻最后处洞府,因为此地几乎是小寒界最北端,能来此处修行者,多是功行深厚,道心坚凝之人,抱着不成功便誓不回头之意而来,远非那些先前所遇之辈可比。
甚至他还从些只言片语之中读出那股欢喜喜悦之意,显是此人在最后关头成功踏破境界,逍遥而去,终于出得生死玄关,重见日月。
张衍虽不知这究竟是哪位门中前辈,多少年前曾在此潜修,但也同样为那股冲开天门之后欢畅所感染,当即拿起酒瓶遥遥举,以作敬贺,随后仰脖,条银线便从瓶中灌入喉中,化作滚滚热流到腹中,暖开身体。
这里清静,是以他又在此洞中小住几日,把此行所获简单梳理遍,起手掐指算,至入此界之中已是过去二十五日,他心中忖道:“今日该是出界之时。”
起身出得洞门,见眼前冷风鼓荡,漫天雹雨,天地之间白如盖银被,然而在极其北之处,所有风雪却股无形之力挡在外间,丝毫侵入不得,甚至他只站在此处,便觉得有股锋锐之气逼得他肌肤欲裂,似是在阻他往前而去,想必那处便是袁中老口中所手被囚之人。
张衍自也没有那大好奇心前去看个究竟,能被囚在此处者,当也是位大能修士,不是他如今这等修为可以贸然接触,还是早点离去为妙,看几眼之后,他清喝声,纵起云头,踏烟飞遁。
到午时时分,他取出那袁长老予他那符箓拍开,便有道金光闪在身周,带着他往上窜,霎时便撞破界关,出得此界,眼中顿时重换天地,只见白云悠悠,蓝天碧海,清风习习,艳阳高悬于空。
从那举目苍凉,阴风嘶嚎地界出来,他心身顿觉舒,长啸声,振袖望南而飞。
回来路上,也是波澜不惊,过不多久便回昭幽天池,运开阵门,方才入大殿,就见似是早早迎候旁罗萧上来万福为礼,道:“奴婢恭候老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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