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书册,侧过身体,正色言道:“四妹,那九城之中有数百万众,可唯有姐妹二人能拜入恩师门下,此机缘何等难得?当如履薄冰,小心珍惜才是,怎能如你这般三心二意,神思不属!”
汪采婷见三姐板起脸,忙拉起她手晃着笑嘻嘻说道:“姐姐莫说,妹妹知道错。”
汪采薇看她这模样,就知道没往心里去,她也是无奈,起指头用力点下她额头,道:“你啊,大师姐每月都要考校等,若是疏漏点,便要罚写那《气清经》千遍,此次却不再帮你抄写,看你如何。”
听到“罚写”二字,汪采婷也是吓得跳。
这年下来,刘雁依不时来指点二女,她虽然性子和婉,但教训起人来却是点也不手软,若是解不出蚀文,也不打也不骂,只是吩咐你抄写那道经千遍,而且她若是看你敷衍,就总能找出些疏漏来,把汪采婷整治得苦不堪言。
影来。
汪采婷美目瞧着上空那灿灿发光明珠,正双手托腮想着心事。
这年多时日里,她在这处洞府内日日筹算推演蚀文,足不出府,以她原本那活泼好动性子,却是苦闷紧。
这昭幽天池除这水下洞府,天池之中也是烟波浩淼,广大异常,有不少妙境胜地,倒也不禁弟子前去游玩。
只是汪采婷至今为止还未曾修习过什功法,身躯也就比常人强些而已,且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服下枚改善体质,洗练筋骨丹药,以抵御这洞府之中寒气,因此她根本无法独自人跑出去散心。
她如今最怕就是这位大师姐,因此嘟哝两句,只好又把竹筹乖乖拿起,苦着俏脸推演起蚀文来。
张衍看得微微笑,这姐妹
且那天池之中还有不少怪鱼异兽,体躯庞大,模样狰狞猛恶,只看眼便胆战心惊,若无熟识之人引路,她哪里敢到其中走动。
她本有心去寻田坤嬉完,怎奈后者是个闷葫芦,根本未曾因二人结亲而在态度上有所改变,整日只晓得躲在洞府之中门心思修炼,比刘雁依还要勤勉,毫无半点心思来搭理她,常常令她吃个闭门羹,弄得汪采婷也是气苦不已。
她出神许久,觉得有些无聊,目光转,见自家姐姐在旁认真得看着那手中书册,又时不时拿起竹筹摆弄,嘴撅,不禁推她把,没话找话道:“姐姐,恩师为何要等鬼画符文字?”
汪采薇正自凝神推演,却被自家妹妹打断,有些不满看她眼,蹙眉道:“四妹,恩师说什照做就是,你又何必要问那许多呢?”
她也知晓这位妹妹比自己还聪慧些,学起蚀文来也是极快,但心思却是飘忽很,总是定不下心来,只是她们总是母同胞,倒也不好不作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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