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鸿识得这是张衍当日在大比之上所用道术,他不明底细,不愿逞能硬接,急忙施展缩地神通,欲要脱出战圈。
怎奈那水光浪涌而来,势若奔洪,两人如今又靠得极近,他根本不及跑出去,才踏出步,就便那水势卷入其中,顿觉似是跨入汹涌激流之中,潮水来回奔腾,把他晃得几乎站立不住。
张衍见已限住其神通缩地之能,双目闪,把袍袖挥,只闻声大响,似无数滚木礌石发动,方浑厚凝实黄芒冲在半空之中,铺开百丈,横绝碧空,罩顶蔽日,盖地而来。
苏奕鸿见漫天黄光坠空,似山岳悬顶,高峰欲塌,尚未下来,就压得他呼吸欲窒,胸闷气短,看得出来者不善,就把棍横,仗着身神力,双臂使劲,嘿声,往上就是架。
两者撞,只闻天际之中骤然传出惊天大响,苏奕鸿只觉喉头甜,股血腥气涌入嘴中,虎口开裂,双臂尽折,不由自主踉跄倒退。
上把那玄黄大手现,舒开五指,往下就是拿。
苏奕鸿嘿声大喝,把棍展,起手打在那玄黄大手之上,随那震响之音,大手应声而散,爆成团黄雾。
他往空中个纵跃,到张衍头顶之上,大吼声,霎时风云卷荡,搅动如潮,刮得衣衫猎猎,似是有股无边劲力将张衍裹在股气旋之中,令他难以走脱。
苏奕鸿眼中精芒爆射,双手捏住棍尾,鼓起全身劲力,先是高举而起,再大吼声,棒往下打来。
张衍站在气旋之中,衣袂飞扬,自宝衣之上陡然放出道精光,撑开数尺,将他护身在内,苏奕鸿颈脖青筋,bao起,嘿嘿嘶吼,震得天际俱是隆隆声响,手中摩云棍如劈山之势,直落下来。
张衍立在云头,声冷笑,这土行真光有山岳之重,亏得这苏奕鸿修得是力道,若是寻常修士,若敢硬接,早已是被压成齑粉,他又催法诀,那那黄光抬起数十丈,荡开气流,随后把束缚放,再次往下压来。
苏奕鸿被那水行真光缠住,脱不开身,不得已,匆忙运转玄功,稍稍将伤势复原,亦是抬起手中摩云棍,双目片
空中声爆响,他棒打得那精光内凹,陷下去片,他方才露出喜色,只是那摩云棍到那张衍额头之上,只闻“砰”声,星火迸射。
苏奕鸿定睛看去,不觉心头悸,只见张衍站在那里居然纹丝不动,恍若未觉般。
他这棍下来,自忖张衍只要挨,非死即残,但却未曾对方分毫不损,不免愣住,心中惊疑不定。
张衍大喝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苏道友也来试试贫道手段。”
他把法诀掐起,只闻潮声大作,自背后就有道水色光华飞起,顷刻间排开风云,漫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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