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飞遁间,忽然心生警兆,秀眉微微蹙,忙拨转剑光,往旁侧闪,只见道烟气自前方横过,激得她衣袂阵飘拂。
那偷袭之人见击不中,也不吭声,反而驭使片大云罩来,尚还落下,
他走之后,镜灵上来道:“老爷,此人当日虽立下誓,但心中定是不愿,当真会有如此好心?”
张衍嗤笑道:“他当然没有这般好心,只是这点小心思又怎会看不出?他之所以来此,那是怕吃亏,日后寻他麻烦,不过只此点,他尚不会如此急切来寻,猜定是那萧翱在族中威迫到他如今之地位,是以急不可待来寻,最好是能借之手教训下此人,那他便可安然高卧。”
他语剖明其中利害,镜灵恍然大悟,他越是细想越觉得是如此,不禁语带钦佩道:“老爷果然目光如炬,眼洞悉其心。”
不过片刻之后,他又转而担忧道:“照此人所言,怕有人要来为难老爷,不知会是何人?”
张衍站起身来,拂袖哂笑道:“知与不知,都是般应付,又何必去费心去想?你仔细把洞府守好就是。”
“这人初来府上之时,族中尚无人与他相识,小人便去刻意与他结交,三番两次下来,倒也有几分交情,次醉酒之际,正巧话语牵扯到府主身上,不想此人竟对府主流露出几分恨意!”
昭幽偏殿之中,萧翊将情形逐道来。
张衍闻言,却是笑,道:“你那萧氏族人恨,也不是什新奇之事。”
不说萧穆岁与萧翰二人,在传言之中是因他之故下落不明,就说那件玄器五灵白鲤梭,也被他施计赚入手中,萧氏又岂会给他什好脸色看?
萧翊连忙解释道:“非是如此,他还说,不日即有人来对付府主,不过此人口风也算紧,小人又试探几回,再也没能问出什来,想到府主对小人恩重如山,是以特来报信。”
镜灵连忙应。
张衍交代之后,也不再去主殿饮宴,径自回小壶镜,再度推演起那木行真光来。
三月之后,昭幽天池千里之外,道似清辉冷月般剑芒划空而过,往此处而来。
刘雁依驭剑飞空,别近二十载,她历经辛苦,已是寻得诸般化丹外药,游历而归。
她身竹色曲裙,青丝如瀑,披肩而下,以圈银环束结,神情较之当日出府之时更加柔雅娴静。
“哦?”
张衍目光转来,在他面上扫眼,道:“也算你有心。”
萧翊不敢与他对视,连忙低下头去,道:“不敢,不敢,若是没有府主提携,便无小人今日。”
张衍轻轻笑,挥挥衣袖,道:“已知晓,你早些回去吧,免得族中生疑。”
萧翊起身揖,不敢再说什,匆匆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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