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耸入云霄,高于极天峻峰,便成其唯可以依
再走数十步,那急骤之声倏尔散去,风波已是渐渐息止,他把玄功运,身上伤口倏尔合拢。
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然跨出大阵,到龟蛇山顶。周围所站之地,不过五丈方圆,十步之外有块白色怪石,硕大无朋,无棱无角,形似卵,上半截没入青天之中。
他仰首望去,只见头顶之上有道道寒锐罡风,肆虐盘搅,来回盘旋,似是触手可及。
他站定峰巅,喝声,就将那英节鱼鼓祭在空中。
这件法宝只出来,倏尔震,化作道光华,瞬间撞破罡气,飞去天云之上。
身来,举步朝里跨入。
似这般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已是过去三月。
此刻他已是站至最后座阵法之前,张衍在阵门之前负手而立,面是带着分凝重。
他并不急着入内,而是将破阵法诀在心中反复推演。
他毕竟对阵法之道只是知半解,有些地方难免出错,在先前闯阵途中,并非是帆风顺,也有踏错阵位之时,幸而他有宝衣玄功护持,总算路有惊无险地闯过来。
不过几息,忽闻声雷霆怒号,惊天动地,罡风漩动,忽然割出道裂天豁口,露出天外虚空,只见道道疾雷狂电,如龙蛇狂舞,裹挟着无数青碧砂英,往那鱼鼓之中飞聚而去。
半晌之后,忽闻叮咚声,似是清泉滴水,枚湛湛青玉自那裂口处落下来。
张衍把接在手中,只觉触手润如腻脂,莹似凝露,便是未曾吸纳入体,也能感受到其中沛然莫测惊人元气。
且经那鱼鼓番淬炼,如今完全失去那,bao虐之性,安顺平和,正堪取用。
这青阳罡英本是天外飞星散碎尘砾,因极天之上有罡风回旋,阻其落入尘俗人间,因此便在极天之上徘徊游荡。
然而这阵法愈至后面愈难,这最后座大阵,定是厉害异常,稍有差错,怕就是万劫不复,他不得不加倍谨慎。
在此反复推演足有十日,他不再犹豫,把袍袖撩,抬起脚来,毅然朝阵门中行去。
走不出二十步远,忽闻风声骤急,尖号若哭,气转如刃,迎面而至,“嗤”声,竟将他面颊之上割开道裂口。
连走数十步后,便是有宝衣护体,他身上已是多上百道伤口,再走百步,他整个人已似血人般,那狂风愈刮愈急,似是阻他前行,几令人怀疑,若再这下去,要将他剥皮拆骨而去。
若是旁人至此地步,怕要怀疑自己走错阵位,然而他却神色不变,面上云淡风轻,仿若未觉,步履依旧坚定,犹自向前迈去,他此行乃是取巧过关,并不是正道,受些磨难,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只要伤不得他性命,便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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