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待着行?”覃最问。
“不行,离你马上就得丧失坐着功能,立马出溜下去。”江初叹口气。
“那你先吊着,去把车开回来。”覃最摸摸兜里钥匙,把水瓶塞进江初手里。
“现在?”江初抬眼看他,立马冒出嘟噜问题,“你带本儿出来?能行,你上回摸
确实,又不是伤筋动骨或者把人烧傻,三十八度直接找个诊所挂上水就够用。
“傻。”江初懒洋洋地抬下嘴角。
“你刚怎没说。”覃最把瓶子递给江初,让他也灌口。
“就你能忘?不能?”江初偏头呛着咳声。
他扁桃体也跟着上火,喝水跟咽冰碴似。
等终于给江初挂上点滴,覃最坐在他旁边灌口水,从半夜揪到现在心才算放下去半截儿。
“小狗。”江初喊他声。
“难受?”覃最立马看着他。
“不是。”江初想在他脑袋上摁着揉把,没扎针胳膊在另边,他动动手指头也懒得抬。
“咱们干嘛来这儿啊,”江初问,“跟坐在大街上扎针样。”
江初这个烧从半夜发起来,就没再下去。
他信誓旦旦跟覃最保证睡觉就能退。
覃最去给他买药灌下去,定个闹钟迷迷瞪瞪到八点多,起来又给江初夹回温度计。
拿出来看,都快三十八度二。
“起来。”他没管江初再墨迹什,直接把他拽起来往医院赛。
“能,你多牛逼,没点儿征兆就能发烧。”覃最粗着手给他胡撸掉下巴蹭着水,“闭嘴烧着。”
八点多从家出来,这会儿都十点,等挂完大小两瓶水,起码还得小两个钟头。
覃最看眼时间,想去给江初买点儿吃。
江初没胃口,也不想在医院吃东西,老觉得张嘴灌得全是病毒。
“你出去吃,别给带。”他借着俩人挨腿坐着姿势,在覃最膝盖上搓搓。
他捂着覃最随手拽出来外套,没精打采地靠在输液区椅子里,冲前面人来人往走廊抬抬下巴。
覃最没明白他意思,以为江初还想窝在家里靠想象退烧。
“你想去哪儿扎?”这回换他用警告眼神瞄着江初。
“社区诊所不就在小区对面?”江初无奈地跟他对着瞄。
“忘。”覃最想想,皱皱眉。
“哎。”江初坐在床沿愣会儿神。
估计是脑子里酒劲儿下去,现在光剩下晕咣当,他终于感受到自己确实不太舒服,刷牙时候胳膊软得跟面条似。
不顺事儿般都串在块儿发生,江初十年难遇发回烧,偏偏车还扔在江连天那儿。
打车排队挂号,哪哪儿都乱糟糟。
江初脑袋浆糊看什都烦,折腾人流程就全挂在覃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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