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快递签收
，给你打个电话问问。”覃最明显松口气。
这口气里又有点儿小心，还
江初扯下两个破袋子团吧团吧，准备下到地库顺手扔掉。
刚转身要开门，他手机亮亮，覃最
电话又打来。
周腾歪着脖子看江初，江初低头看着手机。
对着看两秒，他收回手滑接听。
“哥？”覃最几乎是在接通同时就开口喊。
江初道声谢，接过来先打量
眼快递大小。
个挺大袋子，应该不是什
有硬度东西。
又仔细看看寄件人和地址，是覃最。
江初握着笔顿顿，心里有数。
周腾听见江初在门外说话，直在玄关蹲着。
江初闭上眼叹口气。
往前犹豫，有部分原因在于觉得覃最还太年轻。
往后犹豫，是因为覃最真太年轻。
第二天早上准备去上班时，从电梯里出来个送快递小哥。
江初在旁边等他先出去，顺便扫眼，见他正好数着门牌号停在家门口。
，他在床上大半夜神经直蹦，乱七八糟也不知道点开个什剧，直看到早上才睡过去。
现在回想那刻感觉，江初仍然觉得很神奇。
还有点儿怅然。
覃最说想想时候，他整个人团乱，被老妈盯得心慌，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犹豫。
因为当时他假设是往前。
他嗓子比昨天见面撕得还厉害。
江初皱皱眉，差点儿没认出来，下意识觉得自己嗓子眼儿也跟着难受。
“哥，你能听见？”覃最又问遍，听不着江初回应就不敢往下说话似，“哥？”
“嗯，能。”江初只好应声，靠在柜子上随手翻几下外套。
“哥”来“哥”去。
等江初拎着快递再打开门进到家里，它凑过来昂着脖子闻闻快递袋。
“闻什，又不能吃。”江初朝它鼻头弹记。
他没进屋，直接在玄关柜上把袋子撕开。
里面先是个纸袋，江初没注意，随着袋子也被撕开道大口子。
纸袋里装果然是他昨天落在覃最寝室里外套。
“是403件？”江初摁着电梯门问句。
“啊，是。”快递小哥赶紧转过来跟他对名字，“是江初？”
“对。”江初点下头走过去，同时有点儿疑惑。
他最近没买什东西，也没听说谁要给他寄什。
快递小哥把单子和笔递过来给他签。
——如果时间重新回到江连天让他去接江初那天，提前知道后面他们会发展出什关系，江初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做出同样决定。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
但今天，他却在某个瞬间，感觉到真正犹豫。
——往后犹豫。
他不确定是不是真要继续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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