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点开看眼,心想还没见过狗?
还小狗,老得牙都没。
他没回覃最这张小狗,随手把覃最微信备注改成“小狗”。
改完过两分钟,覃最“嗡”声又发张照片过来。
这回拍是两条内裤,几个角拽得平平整整铺在枕头上。
并且还没有结束。
覃最电话变回每天个频率。
有时候还不止个,江初看见就接,不咸不淡地说几句就挂。
没接上错过,他也不给覃最回。
覃最也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还是也逐渐习惯,江初爱接不接,他天天该打打他。
嘴上说着让覃最挂吧,没等覃最那头再说什,江初已经直接把通话给结束。
人呢,有时候好像真是橡皮做。
开车去公司路上,江初突然想到。
压力突然冲上脑门儿时,由不得多想,本能就会先顶上去。
去反抗,去撑,迸着相同力道往回弹。
带着意意思思试探:“哥你昨天走太急,衣服忘拿。”
“收到。”江初答应声。
顿顿,他还是开口提句:“你抽时间找个医院看看吧,老上火不是个事儿。”
“哥昨天说错话。”覃最听他态度缓和,也没接去不去医院,语速立马提快跟他示好。
说到半,他还挺谨慎地停下来感受江初态度,怕江初听这些又要上火:“哥你看见给你发微信?”
江初眯眼看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他去年被覃最没皮没脸抢走那两条。
“小狗”又被改成“疯狗”。
夏天与秋天这鸡飞狗跳地捱过去以后,随着今年
打完还得发微信。
想起来就发,句个“哥”,说点儿有没屁话。
路上遇见条秃毛狗都得神叨叨地给他拍张发来。
覃最:哥
覃最:看小狗
而当真压到底,突然那下子,说麻就麻。
这个时候,不管再压上来片雪花,还是座山,全都成回事。
从夏天老妈那凌厉眼开始,互相试探周旋到上火、老妈想赶覃最搬走、跟江连天吵架、闯红灯、跟覃最吵架、跟覃最分开、应付倩倩、跟老妈彻底聊开、覃最牙疼、又吵架……
“三十而立”这句话,江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但是即将迈入三十岁这年,他生活确实是史无前例鸡飞狗跳。
江初连根毛也没看。
从昨天到现在,他就点烧鸭饭时候多看会儿手机。
“知道,你去上课吧。”他不知道跟覃最说什好,脑子里也懒得多琢磨,“其他事以后再说。”
“哥……”覃最又喊他声,想再说点儿别。
“挂吧。”江初看眼时间,打断他,“出门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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