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过兄弟……
“你没看们店里什东西都不往高堆?宋哥以前有个弟兄,跟们样心脏不好,就是被酒瓶子还是什当胸锤下,”小梁往自己心口比划着,“当时就不行。宋哥就看不得店里有那些瓶瓶罐罐东西……”
“谁?”江尧打断他。
“忘。”小梁看他眼
“操——”江尧烦躁甩甩头,把这些腻腻歪歪歌词都甩出去,“毛病。”
“不过手怎能划着?”小梁问句。
“玻璃炸。”江尧又叼上根烟,用牙啮着烟蒂,没点。
“要火儿?”小梁掏出火机“咔”声打着,用手拢着举过来,“哪来玻璃?”
“你不能抽烟吧?怎随身揣着火儿?”江尧摆摆手,“超市架子倒,米酒瓶子炸地。”
,对江尧说,“宋哥且惜着命呢,要觉得严重他自己会处理,用不着操心。”
江尧听着他这通看似在解释实则狗屁没有发言,突然有点儿烦,这种烦跟刚才乱七八糟烦又不样,他烦是他自己。
——他本来觉得跟宋琪与这厂里人即便说不上多熟,也基本脱离“陌生人”与“普通顾客”范畴,但就从宋琪那通短暂无名火开始,他恍惚地感觉到,这空间里每个人都架构着种深不可言默契,他虽然身处于这个空间,却被这股无形默契隔阂得像坐在两条马路以外。
江尧烦这种感觉,更烦为这种破事儿心烦自己。
身为个“外人”产生这种“外人感”,其实是再自然也再正常不过事儿,要是换宋琪跟他们寝室块儿吃饭,对他们来说宋琪也是个纯粹外人,他与赵耀他们之间默契宋琪也不会理解,但这都不会影响宋琪跟他们块儿吃顿轻松饭。
“靠。”小梁“嘶”声,比听见宋琪手烂反应大多,火机差点儿烧着手,脸肉疼,“得罚多少钱啊?”
“跟们没关系,小孩儿乱撞。”江尧说起来头皮又开始隐隐作痛,抬手揉揉,他左右也心烦,索性跟小梁聊起来,“得亏没砸着人,要是他妈非把他撂那儿抵账。”
“是啊,够吓人。”小梁咂咂嘴,接着收拾药箱和柜台,说,“那玩意儿看着没什,真挨上下能死人。”
江尧手顿,有什念头跟江风似从他脑袋里卷过去。
跳楼z.sha疯妈。
可江尧就是说不上来烦。
宋琪那天捂面条心口画面,跟刚才往他心口摸模样在他脑子里交替出现,配合着句单曲循环“坐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
都他妈坐银河上去,还腆着脸跟人这儿吃饭呢。
隔着银河……下句什来着?
你不是真正快乐,你伤从不肯完全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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