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超人。”江尧闭上眼，不清
“还能等花完？”江尧拽着小毯子露出他
石膏腿，“这脚能沾地
就找活儿去，拿钱砸死老东西。”
“志向远大。”宋琪指指楼道，“这
有骨气，自己上去吧。”
“操，”江尧瞪着宋琪，宋琪跟他对视着不动，江尧看他还真有不帮忙意思，右手往轮椅上
撑，顶着口气试图金鸡独立，“他妈还不信
……”
从刚才到现在，宋琪终于缓缓地有点儿笑模样，他在江尧面朝大地扑倒之前过去捞住他胳膊，往自己肩上搭，搂着他往楼道走。
“疼。”他问江尧。
“今天天躺平任嘲，你要说什抓点儿紧，过十二点就没这待遇。”江尧两眼闭，什都不想说。
要不是实在没有合适人联系，他也不想跟宋琪丢这个人。
总不能给顾北杨打电话吧。
“什时候回来？”宋琪又问。
“没几天。”江尧吸吸鼻子，没细说。
白喝地算个什？”江尧把往下滑小毯子拽拽，“而且，有钱时候在别人家叫做客，没钱时候在别人家……心里不是那回事儿。”
“所以你就回这儿来跟人玩飙车？”宋琪看眼江尧后脑勺。
“两码事啊，”江尧扭着头往回看他，“本来想在车库凑合到开学，找个寒假工什，那帮孙子直玩钱，之前认识，但是没跟他们玩过，这不想着不玩白不玩……”
“嗯，确实不白玩，给自己玩身白布。”宋琪接句。
“……”江尧也没什脸反驳，硬着头皮继续说，“玩时候没事儿，都散往回走被他妈个喝多路过傻逼给怼，还是个电驴。”
“别问，问就把抗上去，蹦不动。”江尧说。
“出息。”宋琪调整下姿势，扛猪似，抄着江尧大腿把人架上肩。
这挂着任谁也不是个好受姿势，江尧大头朝下，随着宋琪上楼脚步顿顿地充着血，觉得困劲儿都快把疼给盖过去。
但这也是他这几天来，最放松姿势。
踏实。
“所以你现在还有多少钱？”来到楼道前，宋琪停下轮椅，开始琢磨怎把江尧给运上去。
江尧犹豫下，说：“不到万。”
宋琪转头看他：“你赌五毛车？”
“这不还没拿着，拿着不得把医院那堆给刨出去？”江尧瞪着他。
“万花完呢？”宋琪说。
江尧咬咬牙：“血亏。”
“你听没听过个笑话。”宋琪手指在轮椅把手上敲敲。
“什？”江尧直觉不是好话，警惕地支着耳朵。
“朋友小明死于感冒，因为穿马路去买感冒药被车撞死。”宋琪没有起伏地说。
江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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