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瓶子当胸锤死还能有几个。”小梁不想刚过年就聊这些晦气,摇摇头叹口气,“是真羡慕小碰哥啊……”
江尧没理他,他现在有点儿迷糊,在心里捋着分别从小梁和宋琪那儿听来话。
宋琪带他去美食街那天他俩头回聊到家里事,当时他问宋琪有没有兄弟,宋琪说“有过”。
“有过”意思是现在已经死。
后来在超市被小孩儿撞倒米酒瓶子,回来后小梁跟他说宋琪以前有个弟兄,有先心病,被酒瓶子锤下人就没。
“不是跟你说过宋哥以前有个兄弟被酒瓶子砸死,那人跟小碰哥关系好,好像就是他给取这小名。”小梁说着还奇怪地摸摸头,“都忘从哪儿知道这些,反正们都这喊他。”
江尧听着听着,前面还没什表情,到最后句突然猛地皱眉:“不对啊?”
“哎!吓跳。”小梁噘着嘴吸溜掉晃到虎口上奶茶,“什不对?”
“宋琪有几个兄弟?”江尧问。
“这话说,”小梁拍拍胸口,“在座有个算个哪个不是宋哥兄弟。”
他给江尧拿瓶饮料过来。
“谢谢。”江尧这会儿还不渴,接过来放在手边,随口跟小梁闲聊,“刚门口那个人是陈哥他爸?”
“啊,”小梁给自己泡杯奶茶,靠在柜台上边吹气边吸溜,“小碰哥和陈叔。”
“小什?”江尧没听清。
“小碰啊。”小梁重复遍,“你俩过年该见过吧,小碰哥年年过年都去找宋哥吃个饭,然后来看看们。”
他俩嘴里两个人江尧往块儿想过,但是大年三十那天宋琪又跟他说,他那个“有过”兄弟是被他跳楼疯妈给吓死,是陈猎雪和他共同朋友。
“不是这种,”江尧有点儿无奈,他头回体会到不同语言体系带来交流差异,“宋琪跟说他有过个兄弟,死。”
“是啊,不就是那个什康,咱俩聊过。”小梁说。
“你说那个是‘弟兄’,是哥们儿,说是‘兄弟’。”江尧比划下小梁,费劲地解释,“有血缘那种,个妈生——兄弟。”
“那没有。”小梁没等他说完就摇摇头,“宋哥跟你说肯定也是那个康哥,宋哥家里就他个。”
江尧愣愣:“所以他说跟你说是个人?”
怪不得。
江尧点点头:“是见。”
这哥俩儿真有意思,明明个城住着,还非得过年才活动,跟牛郎织女年会面似。
陈猎雪那样人竟然有个“小碰”这样小名,江尧感觉挺好玩儿地笑声:“这是他小名还是什?”
“差不多吧。”小梁想想,“他跟宋哥高中同学,那时候就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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