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奉献未来,让没有任何比魔法更重要事物也不允许拥有,连想谈恋爱都无法如愿,这样很奇怪吧?」
安缇莉西亚笑魇犹如楚楚可怜花朵。
她神情仿佛诉说着某个幼稚童话。
「不过现在是魔神,魔神是。奉献代价是奉献给祭品,奉献给祭品是应该奉献代价。虽然在这状态下想做什都可以——但也正因为如此,在不远将来便会崩溃。这不稳定状态维持不多久。」
无法维持下去。
「没错,魔法是骄傲,核心。天生就拥有魔法才能,对来说值得欣喜。尽管如此,奉献出未来或许还是思虑不周些。」
「……咦?」
少女看着迷惑少年,轻轻爆笑出声。
「你表情真奇怪。」
「啊,安缇莉西亚小姐!」
「……嗯。」
那抹微笑里温柔,看得少年心口抽痛不已。
然而树无法否定她答案。如果立场颠倒,他样会回答这样好多。不管痛楚如何撕裂身躯,树样会逞强说,这点伤连痛苦都算不上。
「……好多事都得从头来过。」
安缇莉西亚叹口气说道。
忌你,而接受那道命令。」
少女如此说道。
会杀树。
会除掉树。
取而代之——
树好像心脏被猛然抓住似僵硬。
说不定,真说不定,这句话是自从少年与〈阿斯特拉尔〉邂逅后两年多以来,最深深扎进他内心话语。
「那是——」
「所以,想拜托你件事
「可是真很奇怪嘛。」
她举起手指贴在嘴角,笑得肩膀连连颤动。
半灵体化身躯有短短片刻,举止就如同极为平凡少女般。
「呐,树。」
少女说道。
「树,你知道奉献给魔神代价是什吗?」
「呃……是未来,对吧?」
树眨眨眼回答。
少年并没有真正理解献出未来意义。
不过,他觉得不伤害他人,选择奉献自身时间给魔法安缇莉西亚——拥有足以奉献珍宝少女非常耀眼。
——『不过到那刻……将生封闭心灵。心已献给他,理应陪他死去。即使为留下所罗门血脉跟其他人结婚生子,心也绝不会打开——当然,这做算不上任何补偿,树想来也无法接受。可是,获准拥有真实本就止于这个程度。』
安缇莉西亚温柔微笑。
从前她被逼到绝境仍不愿屈服,赌上口气拚命坚持。
如今她甚至能够赞美过去自己,说声「你很努力」。
「这点麻烦和当时相比根本是天堂,连痛苦都算不上。不必问出口你也应该明白,比较讨厌肉体痛苦还是灵魂被辗成碎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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