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笑而不语。
祖孙两人向外行去，宋太师道：“不提那些上不得台面
怂货，
有件事要与你说。”
“昨夜收到消息，西
昌定王刚才冲着曲长负质问宋家阴谋，面对这个比他还高
辈宋太师，却不敢逞威太甚。
——老头性子刚硬，十分不好招惹。
他悻悻道：“不过些微小事，不劳太师费心。”
昌定王说罢就走。
卢延虽然还心有不甘，但也插不上话，只好瞪曲长负眼，跟在父亲身后。
昌定王脸色也不好看。
行人同时向着外面走，他突然停下脚步，冷声问道：“你年纪轻轻，不会有这样心机手腕，做这切，是不是受宋家指使？”
曲长负惊愕道：“是这样吗？”
他诧异表情太真实，让昌定王不由怔怔，才听对方道：“原来今夜刺杀暗卫，是宋家指使？跟曹谭合作倒卖军饷之事也是宋家所为？这……可得找外祖父去问问清楚。”
这话说不阴不阳，把昌定王气倒仰。
来，并升曲长负官。
他竟然已经如此得圣眷吗？
卢延人都傻。
*
直到退出议政殿，看见天边亮起晨曦时，卢延还是觉得刚刚在大殿中发生切都是那般不真实。
他还没来得及抬腿，宋太师忽然伸手，巴掌重重拍在卢延肩膀上，厉声道：
“小子，下次想抖威风，先看准你惹不惹起！”
卢延给他这
拍，只觉得肩头疼痛如裂，半身都是麻，咬牙没再作声，拐着腿走。
等他离开，曲长负在身后凉凉问道：“外爷，手疼吗？”
宋太师咧咧嘴，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手藏进袖子里：“不疼！当年你外爷巴掌开山裂石都不眨眼，收拾那个臭小子，疼什疼。”
他怒声道：“论起来还算是你舅父，你竟如此不讲情面规矩，待找你父亲说理去！”
这时，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不如和说吧！”
昌定王转身，只见个魁伟身影雄赳赳走过来，正是宋太师。
老爷子半生戎马，如今这个年纪依旧威风不减，走过来便往曲长负面前挡。
他看着昌定王道：“你也不用找他爹，有什话，跟这个外祖父讲更管用。”
谁能相信，就在不久之前，曲长负这个名字还在被京城里人人嘲笑，以为他身体虚弱，头脑蠢笨。
而卢延自己，则是京城贵介，年轻辈中翘楚人物，打马街头，人人称羡。
但如今曲长负才出门不足月余，竟然就把曹谭乃至整个王府，逼迫如此狼狈。
卢延心里清楚，要不几个时辰，圣旨下，这件事就会彻底传开。
他曾经对曲长负多加轻蔑，这下如何抬得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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