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端提马缰挡在曲长负轿子前,随即看清对方相貌,皱眉道:“你是……易皎?”
曲长负坐在马车里向外看去,只见靖千江换
很快,车帘被掀开点,小端从旁边马背上俯下身来,轻声道:“少爷,后面有人跟着咱们,就让车夫换条路。稍微有些远,您再歇歇。”
曲长负道:“自作主张,该当何罪?”
小端面无表情:“……少爷想罚,奴才自然认罚。”
曲长负抬抬下巴,慢条斯理地道:“给买酒去。”
小端依然是那副冷冰冰腔调:“买是行,给少爷闻个味解馋,但您不能喝,您先前答应过。”
如今齐徽病情未见有多少好转,整个人精气神却似乎又重新提起来。
李吉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但也松口气,领命而去。
他离开之后,齐徽这才松下劲来,将头靠在床柱上,只觉得全身发软,半点力气都没有。
他闭上眼睛,手按在胸口,隔着胸膛压住跳动极快心脏。
会是你?
对于此人性格,齐徽说得上解。
谢家从不轻易站队,谢九泉亦非热心之人,竟会因为京郊大营中案而动用京畿卫,不像他能干出来事。
前世今生,齐徽只见过谢九泉为个人这样不管不顾。
这个念头出,他攥紧掌心中立刻冒出虚汗,久病身体却不知道突地从哪来股劲,猛地道:“来人!”
东宫卫尉李吉很快就来,齐徽令他去调查骊妃所说之事。
曲长负叹气道:“真喜欢你,每每瞧见你,才会知晓自己是多宽容和仁慈。”
小端刚要说话,脸色忽然微变,转身鞭子,就往路边棵柳树之后抽去。
他从小经过严格训练,身手不凡,但这迅疾无比鞭竟然被人徒手给抓住。
那人卷着手绕拽,柔韧马鞭竟从中间断成两节。
同时,人从树后走出,潇洒扬手,将断鞭丢在旁,轻描淡写地拱手笑道:“见过大人。”
*
曲长负出宫之后,坐马车回府。
他向来不喜闹市繁华,放下车帘倚在里面看书。
走不久,只觉马车稍稍停,而后向左拐去,却似不是惯常道路。
曲长负道:“小端。”
李吉很快弄清楚情况,立刻来向齐徽回禀:
“骊妃娘娘说有些偏差,曲公子连夜返京,路上遭人劫杀,是相府侍从护着他回到京城之中。”
“而后不久,谢将军那边才得到消息赶去,京畿卫在附近巡视圈,当时曲公子已经入宫,双方并未碰面。”
齐徽道:“找几个人盯着他,任何异常举动,都要及时回报。”
他之前病着这些日子,诸事不理,连带着这些下属也都心中惶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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