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车里只剩他自己个人,靖千江才又用手里快拧出水来帕子狠狠擦把脸,把白净面皮上擦出几道红痕。
“真会……关心?”他喃喃地说。
话怔怔,小心翼翼地道:“没有,奴才什都没看见?”
靖千江不耐烦地说:“怎可能没看见,你又不是瞎!把河灯拿给曲公子看时候,你脖子不是伸和鸭样!”
福保:“……喔。”
靖千江又问:“那你觉得,他刚才高兴吗?”
福保道:“曲公子都笑,那应该就是不排斥罢。他不是还说让殿下换衣服,这是关心您呐。”
靖千江还没敢想那好,听福保说,不由怔怔:“他那话,难道不是讥刺沾身水埋汰?”
福保想,倒也真没准,但是瞧瞧靖千江,发现王爷这样手里紧攥着帕子忐忑询问模样,颇像自家正在少女怀春小妹。
于是他说:“就算有那个意思,也是同殿下开玩笑。要不是怕您受凉,何必提醒您换衣服。”
靖千江明知道他肯定要捡好听说,但压不住心里高兴,唇角还是微微往上翘起来。
他连忙抿下唇,云淡风轻地道:“知道,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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