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发泄完，疲惫地蹲在院
“怎
？”李庆成忙下床。
娥娘却把他按回去：“别下地，把药喝。”
李庆成说：“
自己喝。”
院外传来
声巨响，李庆成险些把药汤洒身，他发着抖灌下药，问：“你和张慕……是什关系？”
娥娘淡淡道：“上司与属下
关系。”
李庆成：“真像你说这样，外头风声定正紧，怎问？”
娥娘道：“你不用担心，江湖人自有江湖人办法……鹰哥？”
张慕专心地看着药汤，娥娘又叹口气，目光露出丝怜悯之意。
李庆成看出那分同情意思，他心里堵得慌，只想找个地方哭场，奈何现在还不是哭时候，若是青余在就好……方青余。
那逆贼。
是后妃所生。
自昔年虞国开国皇帝结发妻子病逝后，皇帝便近十年不立后。六年前，当朝权贵方家将女儿嫁入宫中，父皇才册方氏为后。
这是计划整整六年篡位，李庆成手脚冰冷，心内涌起股寒意。
他没有细听娥娘话，反问道：“西川到北良路封？”
娥娘怔，问：“你……殿下想做什？”
李庆成问：“他是你属下？”
娥娘答：“是他属下，你这几天必须静养，不可乱走动，待会有人送饭上来。”说完收拾药碗走。
李庆成伏在窗边，朝外望去，秋雨淅淅沥沥，娥娘家背靠座小山，后院外筑着砖墙挡泥流，以免山体滑坡，此时张慕站在雨里，身侍卫袍上满是泥泞，发狠地提拳猛揍砖墙。
张慕站在院子里，没头没脑阵乱摧，将整堵丈许长砖墙摧塌近半。
末又狠狠拳，打在院里梧桐树下，娥娘冒雨大叫，有人出来拉扯他，被张慕野蛮地推到旁。
李庆成忽然觉得十分悲哀，方青余是皇后埋在自己身边棋子，张慕才是受父皇嘱咐，前来保护他人。
张慕认识娥娘，他们是什关系？进宫之前，张慕又是什人？
勺子凑到唇前，药味苦得李庆成皱眉，温度却是刚好。
“慕哥。”李庆成看着张慕，低声说：“谢谢。”。
张慕听到这句话，仿佛受莫大侮辱，他随手把碗放在桌上，阵风似地出房。
李庆成道：“四叔在北良，得马上去寻他，须得在方……皇后立新皇前回京城去！”
张慕马上抬手，娥娘色变道：“不可！”
“你怎知四王爷与皇后不是伙？”娥娘道：“鹰哥带你逃出京城后，三天里那女人诛十余族人，四王爷若非早得到消息，如何会坐视不管？”
李庆成：“他是父皇亲弟！怎会坐视李家江山落入那女人手里？”
娥娘蹙眉道：“你先把药喝，托人去给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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