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道:“不……”
李庆成坚持道:“别动。”
张慕只得坐下,眼睛盯着水面,水面上映出李庆成眉眼。
李庆成刚洗完,身上还带着淡淡皂荚气味,开始给张慕搓脖颈,张慕从肩背至脖颈,浮现
张慕忽然开口道:“你都想起来。”
李庆成答:“没有,全是猜。来人,把高大人送回京城去罢,口信记得捎,三年内,必回京师。”
数名亲兵上前,把高涯架着出去。
李庆成扔筷子,说:“吃饱,你们用吧,用完把东西收拾,咱们走,上路前都去洗个澡,满身血呛人。”
原订午时起身,李庆成箭疮刚好,不敢沾水,只得把胳膊架在桶沿洗,洗完后披头散发地出来,说:“你去,就着水洗,让他们给你加点热。”
张慕沉默,李庆成说:“看不到你眼色,开开金口罢。”
张慕道:“不杀。”
李庆成道:“那就不杀,高大人请继续用饭。”
高涯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几番差点小便失禁,颤声道:“殿……殿下,臣不知……”
李庆成看高涯眼,高涯又吓得闭嘴。
则满身铁盔也没换,昨夜在地上躺就睡。
数人都已累极,足足睡近十二个时辰。
下人端上早饭,唐鸿,方青余与张慕垂手伺候,议和吏被绑上来,坐在饭桌对面,这群人血气呛得他快作呕。
李庆成喝粥,吃馒头,以筷子示意:“高大人随意用些,前线物质不足,怠慢怠慢。”
高涯惊疑不定地看着李庆成。
朝着说话那人正是张慕,张慕在房外站着,脸颊现出不易察觉晕红,李庆成说完后便走。
张慕入房,示意无需服侍,方缓缓卸铠,除衬衣里裤。
衣裤除下时,俱是厚厚层血泥。
兵士灌热水,张慕倚在桶边,疲惫地闭上眼,片刻后门关上,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张慕猛地震,转过头。
“帮你。”李庆成笑道:“别动,坐下。”
“不杀你,放你走。”李庆成说:“们也得走。回去给那母后禀报声,家事归家事,外敌归外敌,事还事。”
高涯战战兢兢问:“殿下要朝何处去?”
李庆成道:“告诉你,等着被追杀?”
高涯又发着抖问:“议和事再无可能,北疆局势未定……”
李庆成讥讽道:“留在这里,帮那女人守边城?难保不再来个里外夹击什。”
“你们说。”李庆成稍侧头:“杀他?”
唐鸿盯着李庆成面前粥饭咽口水。
方青余答:“杀吧,留着做什,浪费粮食。”
唐鸿道:“不能杀,杀朝廷还得派人来,来个你杀你个?杀得完?”
李庆成:“唔,慕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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