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解释道:“让它学着在手臂上停稳。”
李庆成点点头,又道:“儿子,听得出老子声音不?”
张慕忽然又晃动木杆,雏鹰担惊受怕地站稳,几次反复,最后张慕无论用多大力度,都不能把它晃下来。
“好鹰。”张慕道:“这就站稳。”
李庆成又坐会,张慕依旧重复那几个动作,李庆成坐得无聊,出去走圈,回厅内看书,张慕也不叫他,直至傍晚时张慕才吩咐士兵端桶热水,给海东青洗澡。
李庆成忽地生出个念头,揶揄道:“下辈子呢?”
张慕看李庆成眼,道:“下辈子难说。”
李庆成笑起来,张慕脸有点红,李庆成道:“你这说话就挺好,多说说话,别总像根木头杵着。”
张慕又不吭声,李庆成道:“说话。”
张慕摇头,李庆成不悦蹙眉,张慕忙解释道:“你说,让它多听你声音。”
不少个头,仍不及张慕手掌大小。
方青余道:“订立新联络方式,梁老大派事儿下去,回报则彼此互不相干,得消息都会来朝与唐鸿汇报。府内二十人分四队,每天出外接头,最迟三天后,情报都能汇总。”
“辛苦你。”李庆成懒懒道:“这回赏你点什?”
方青余不答,眼角余光瞥向张慕手中海东青,随口问道:“还未熬鹰?”
张慕淡淡道:“自幼豢大鹰不需死熬,它在最困苦之时,得殿下点吃食,已抱有忠心,此生绝不会叛,只需再训数月就可成鹰。”
李庆成站在漆黑鹰房外,发现纸窗上带着个破洞,遂凑到破洞前朝内张望,见张慕不在,海东青湿淋淋地蹲在架子上。
张慕呢?李庆成左右看看,推门而入,抬头道:“儿子怎?病?”说话间耳畔块石子劲风轻响掠过,打
李庆成想想,对只鹰该说什呢?
“儿子呐,来日给你修个金鹰厩,玉食槽……”李庆成道。
张慕道:“它不要这些。”
李庆成想也是,海东青喉头咕咕地响,张慕把它放在木杆上,忽然手猛摇,海东青便个倒栽葱摔下来。
李庆成吓跳,正要冲上前去接,雏鹰又展开翅膀,拖着铁链飞起,绕个圈飞回木杆上。
方青余哂置之,李庆成却道:“怎训?”
那日起横竖无事,李庆成便看着张慕训鹰,方青余则与唐鸿游走汀城,前去与内应接头。
张慕将雏鹰眼用块黑布小心地蒙起来,让它站在根木杆上,鹰爪用根链子系着,拴在木杆端。
李庆成听过些许饲鹰之道,忍不住说:“别太狠,怕它恨。”
张慕说:“它在饿十来天之后,第口吃是你喂,这辈子也不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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