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沧海治军极严,军容齐整,号令有致,所过之处士兵纷纷起身,朝李庆成行礼。
“劲旅。”李庆成赞道:“小舅你带兵厉害。”
韩沧海道:“殿下还没见他们打仗时候,各个奋不顾身。”
李庆成:“都是怎练兵?”
韩沧海哂道:“寒江偶有水贼,东出江口,亦常有海外瀛人侵扰秦州,东海两地,黑甲军便是以外族练兵。”
李庆成怒道:“小舅,你不识抬举!”继而忿忿出外。
韩沧海爽朗大笑。
出外时方青余在低头翻看名册,见李庆成来,说:“应当不会。”
李庆成道:“不能怀疑他,决计不能。”
方青余低声道:“会是谁,那哑巴被人骗?”
得惯?”
李庆成忙扶起韩沧海:“来看看小舅兵。”
韩沧海道:“殿下里边请,臣这就去准备。”
李庆成在州衙内巡圈,见桌上摊案卷,名册俱是江州兵士调动,又有粮草调集等事宜,当即不再怀疑,入内时韩沧海正在换盔,州衙内分两间厢房,间装满州志、兵卷等书册,另间则打个地铺,显是连日来韩沧海都在此处劳碌,忙得连家也不回。
“殿下请到外头稍后……”韩沧海从镜中窥见李庆成。
李庆成走圈,看不出什来,又问:“伤兵都如何安置?”
韩沧海微诧,遂答道:“伤兵在城西有安置所,但黑铠兵对敌作战,旦开战俱是拼命上,较少有轻伤回营情况。”
李庆成登高眺望,见离黑甲不远山头,又有处兵营,又问:“小舅,那里是什地方?”
韩沧海答:“是江州侧军预备营,这支队伍共计万五千人,农忙时协助城周耕作,农闲时则领半俸饷,于丘陵上操练新军,每年予以考核,若能过关,则编入黑甲军内。”
李庆成缓缓点头,若有所思,下观远哨塔,笑道:
李庆成答:“也有可能是小舅被人骗。”
正低声交谈时,韩沧海换上身黑盔,英姿飒爽出来,说:“臣去点兵?”
李庆成马上笑道:“不,进兵营随意走走。”
韩沧海颔首,李庆成不摆排场,只巡兵营,正是为将要道,当即出外备车,带着二人朝城外军营里去。
那处是韩沧海嫡系江州军,当值兵士各个身着乌金甲,也不怕天热。
李庆成笑道:“舅舅,就咱俩,不用殿下殿下。”
韩沧海肃容道:“庆成,规矩不可荒废,怎这大个人还跟猴儿似?”
韩沧海身武袍正要换成铠,笑笑:“庆成,你和你娘有点很像。”
“哪处像?”李庆成说。
韩沧海道:“你娘跟你爹上京之前,也总来看着,什也不说……但女人这也罢,你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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