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余将日间查探所得说次,李庆成蹙起眉头。
“觉得那个何进,多半有鬼。”李庆成说:“但看小舅那模样太信任他。”
“你。”李庆成继而冷冷道:“张慕,你为什不听吩咐?”
“不听吩咐以后就别再跟着!”李庆成动真火:“今天局势未明,你怎能贸然在小舅面前现身?险些坏事,幸亏这事与小舅无干系。”
张慕沉默站着,句不答。
“向你讨教。”张慕说。
韩沧海不以为意,乌金棍头斜斜驻地起身:“你现在不是对手,张慕成,锋芒太露。且问你,先前上何处去?为何不声不响就回来?”
李庆成心里七上八下,顾忌颇多,在韩沧海背后连使眼色,示意现在还不是说时候,张慕明白,但以他性子却不会撒谎。
张慕:“无可奉告。”
韩沧海哂,倒也不难为他,手握乌金棍想想,正要出言时方青余个俯身,潇洒地从坡顶滑下江边。
李庆成啊声叫出来,韩沧海道:“何进与出生入死,有数度救命之恩,来日起兵时,因他自请与你随行,小舅已经准,你可多听听他意见,但不可尽听,凡事须得有所取舍。”
李庆成听得暗自心惊,何进会不会已投向朝廷?心内七上八下,却欣然道:“正好缺个谋臣。”
韩沧海莞尔道:“庆成,只怕你心里大不以为然,罢,待得见过才知。”
李庆成被韩沧海说破,也知心思瞒不过他,遂道:“何进这人,定可信?”
韩沧海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方青余道:“先下手把何进诛?”
“跑这来,让顿好找。”方青余笑道:“咦,你也来?”
方青余与张慕来,李庆成当即道:“不早,大家都回去罢。”
韩沧海注视张慕,斜眼瞥,见方青余武靴上满是黄泥,却不发问,缓缓点头,带着三人回军营。
当夜李庆成回府,晚饭后便关起门议事,方青余与张慕分立左右,李庆成取出包裹,仔细对照。
“不是小舅麾下亲兵。”李庆成说:“护腕是白铁,青哥,你发现什?”
李庆成嗯声,缓缓点头,韩沧海反手抽出背后百炼乌金棍,握在手里掂掂,随口道:“用人不疑……张慕成,出来。”
李庆成心内凛,张慕从块江边岩石后转出,与韩沧海距离足有五十步,江边水流哗哗作响,韩沧海又是背对张慕,这样也能发觉有人埋伏?!当真不得。
韩沧海不转身,问:“既是心思磊落,又缘何鬼鬼祟祟?张慕成,有何顾忌?”
李庆成不悦道:“让你在家里休养,怎又出来?!”
张慕没有回答,站在江边,反手拔出背后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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