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效略侧着头，不认识般地打量许凌云，直至他
身影消失在门外。
当天，李效离开江州，巩繁壬亲自来送，喜公公却不知去
何处。
无人知道喜公公下落，李效只觉大有蹊跷，或是那天在院外听见，为怕事保命，便逃也未曾可知。
李效忽然就万念俱灰，该让许凌云跟着上京去，自己留下来，守他祖屋，他冤死父母牌位。
然而仔细
想，帝位不是说换就换，当朝林家已将女儿嫁入宫中当皇后，龙椅上换个人，并不仅仅是李效下来，让许凌云坐上去这
简单，背后势必会牵涉到场腥风血雨朝堂大变革。
许凌云喃喃道：“
连自己都能给你，江山又算得上什？”
李效穿上武袍，注视许凌云片刻，而后道：“你心意，孤都懂。孤不想你死，也是……不想辜负这番心意。”
“你坐在那位置上，是为什？”许凌云忽道。
“孤曾对先生说过。”李效叹口气，缓缓道：“待得东疆平定，现世安稳，孤就将担子交给承青，唐思与亭海生会辅佐他。孤想离开京城，独自走遍中原诸州，看看祖先们以热血守护过这片国土。”
“那就走吧。”许凌云道：“等你，们起走。”
之。
“陛下，你以后要怎做？”许凌云道。
李效说：“你期待孤怎做，把江山还给你罢。”
许凌云轻描淡写地说三个字：“不要。”
“你朝堂，你妻儿，你爹娘……”李效缓缓说：“都是你，你才是陛下。”
李效沉默，他忽然就发现许凌云俊朗笑容中带着几分醉人意味，仿佛是他追求毕生，咫尺可触却又求而不得东西，他为他打开龙央殿那扇大门，而门外百花盛开。
“仍然留在江州。”许凌云说：“等你什时候想走，就自己过来。”
李效道：“你不回京去？”
许凌云摇摇头道：“留在这守先人牌位与祖屋。你要是什时候不放心，怕走漏风声，派个人过来，杀就是，直都在这里。”
说毕笑笑，转身离去。
许凌云莞尔不语，而后道：“是许凌云，你是陛下。你既不杀，就放走吧，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依旧当你陛下，当凌云。”
李效说：“先生为什要将你和换过来，此事孤日不想明白，就日不能放你离去。”
“为什？”许凌云在刹那有点动容。
李效摇摇头，眯起眼看着许凌云，总觉得许凌云还有什事正瞒着他，而那件事，则是解开切关键之处。
李效深深吸口气起身，许凌云跟着过来，服侍他穿衣，君臣站在落地铜镜前，李效又问：“你为何不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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