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道：“成，从前都是你伺候
，现在换伺候你
。”
张慕虽是这
说，却仍有点不自在，李庆成卸下
身担子，现世为人，只觉轻松不少，住店时伺候张慕脱靴更衣，洗脸搓背，俨然副小媳妇模样。
张慕日子犹如发生天翻地覆
改变，表面上不说，李庆成却知他心里已是幸福得无法言喻，话也渐渐多起来。
“你看那两只鸡。”在食店里吃饭时，张慕偶尔会说几句没头没尾话。
李庆成便循着张慕所指去看，两只鸡在抢吃打架，张慕便扔点吃给它们，两只鸡便分开。
张慕不解看他，李庆成说：“若真有下辈子话，慕哥，你愿意还和起不？”
张慕没有回答，李庆成心刹那揪起来。
“不。”张慕说：“下辈子不想再寻气来受。”
李庆成心里惆怅难言，久久不说话。
许久后张慕道：“除非你这辈子把伺候好，下辈子才敢许你。”
，多笑笑成不？”李庆成忍不住道。
张慕云淡风轻地嗯声。
李庆成拿他没办法。
张慕又道：“你还是嫌弃。”
李庆成道：“随你。”
李庆成笑得肚疼，也不知有什好笑，张慕则忍不住莞尔。
“这个给你，媳妇。”张慕偶尔会这唤他，李庆成也不在意，便接过
李庆成登时醒悟过来，张慕是在逗他，忍不住道：“你忒也狡猾。”
张慕又笑笑，扬鞭策马，路向南而去。
江南之地入冬，扬州大小湖泊犹如明镜般漂亮，冬来下第场雪，漫山青松顶着薄薄层碎玉，那景色足是人间仙境，两人入城后将马牵到集市上卖，揣着卖马得来六两银子，时间也不知走何处去。
张慕知道李庆成不贪图享受，毕竟当年起兵之时什苦都吃过，但仍去买来两套锦袍，给李庆成穿上，吃穿用度，从未短半分。
“你跟着，就得听。”张慕道：“莫操银钱事，都能办好。”
张慕笑起来，似是因李庆成被自己截话而得意，李庆成莞尔看着他，说：“像这样就挺好。”
李庆成心念动彼此便能感觉到，张慕又搂住他动情地吻，李庆成只觉腔感情已积聚到顶点，无法通过言语来表白，也无从发泄，道：“想不出要怎说。有口气堵着，不知要怎对你说，说爱你爱得离不开你罢，太俗，说没你不能活罢，又太笨……”
张慕小声道：“就是这想，站在你身边，这口气就这堵着，堵足足二十六年……”
李庆成再次尝到爱恋那种情感，它真是摧毁人神智东西，就像怒海与狂涛，冲垮他内心。
“堵辈子。”李庆成说：“下辈子也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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