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虎马上转过头，耿小杰半天没有说
路边堆着雪人，连车都没
辆，全回家过年
。
耿小杰在家门口
花园长椅上坐着，等陆飞虎回家。这种时候他反而没什
好想，想脑补也脑补不出来什东西，有点麻木感觉。
他等很久，直到七点半，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驱使他站起来，也不知道为什，就走出小区，经过保安亭。
“新年快乐啊。”保安笑着朝他打招呼。
“新年快乐。”耿小杰笑道。
五点四十，耿小杰又开始担心，开始发短信：【到吗？】
陆飞虎：【火车晚点，你先找吃，哥也在火车上吃点。】
耿小杰：【几点能到？】
陆飞虎：【不清楚，可能会很晚，西安东边下大雪，你吃饱先去睡觉，明天补过初。】
六点半，耿小杰给陆飞虎打个电话，被陆飞虎挂。
乱想，你是不是又想多。”
耿小杰道：“没有，那
挂。”
陆飞虎道：“明天就回来，定回来。”
翌日陆飞虎没有打电话，耿小杰睡到十二点才起床，头痛得要死，明天就是除夕，封峰发条短信：【到重庆，小杰你记得吃饭，不要吃泡面，明年回来给你带特产。】
耿小杰浑浑噩噩地开电脑，上次做几份设计被退回来，想也知道，根本就心不在焉，做得实在太糟糕。
保安：“吃饭吗。”
耿小杰道：“等哥回来呢，在路上。”
耿小杰走出大路，道路两旁光秃秃树枝将苍白天际切割得支离破碎，夜空半灰半白，远处响起中央台春晚声音，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耿小杰沿着路走出去，看到小区门口长椅上坐着个人，静静地坐着抽烟。
耿小杰戳戳那人肩膀。
陆飞虎：【吃饭吗，火车上太吵，电话听不见。】
耿小杰没吃饭，但回答：【吃。】
陆飞虎：【听话，待会看看电视就去睡觉，怕没那快到。】
耿小杰躺在沙发上，忽然起身，固执地穿外套，戴围巾手套，开门下楼去。
禁烟花许多年，但小孩子们逢年过节，还会偷偷放炮，天空倒映着红色光芒，家家户户都在吃年夜饭，路上偶尔几声鞭炮响。
耿小杰合上电脑，做什都没劲，晚上又睡觉，睡到第二天。
除夕夜，陆飞虎发条短信：【幺儿，哥在火车上。】
耿小杰终于松口气，胡乱吃点东西，等陆飞虎回家。
怎吃年夜饭呢？耿小杰发短信问陆飞虎要买什，陆飞虎回道：【出去吃。待会可能会晚点，你先吃点东西。】
耿小杰在家里等着，天快黑，陆飞虎火车班次是下午四点，四点到站，至少六点也能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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